它是“有”。

也是“无”。

看见它的瞬间。

诸葛青引以为傲的武侯神技。

崩塌了。

它就像孩童沙堆。

被投入奔腾巨浪。

瞬息间瓦解。

不留一丝痕迹。

这份恐怖真理。

化为无匹巨力。

顺着术法连接。

直冲诸葛青识海。

“噗——！”

诸葛青喷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向后倒飞。

更骇人的是。

两行血泪。

从他双眼中流下。

“啊——！”

他发出凄厉惨叫。

瘫倒在地。

身体剧烈抽搐。

他的双眼失去焦距。

瞳孔里是无尽混乱、疯狂和恐惧。

这是凡人窥见神只真容后。

神魂俱裂的景象。

他走火入魔了！

周围异人吓得面色煞白。

他们齐齐后退。

生怕被这个发疯的人波及。

院内。

李道然再次叹息。

‘唉。’

‘何苦来哉。’

‘我说了自己担不起，非要试试。’

他轻轻摇头。

就像在看一只不自量力。

挑战天威的凡俗虫豸。

他推开院门。

缓缓走出。

众人惊骇目光中。

他走到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的诸葛青面前。

蹲下身。

伸出一根手指。

轻点在诸葛青染血的额头。

没有光芒闪耀。

没有天地异变。

一股肉眼看不见的道韵。

如水波般。

从他指尖渗入诸葛青识海。

那识海。

此刻混乱不堪。

狂风呼啸。

道韵所过之处。

所有混乱、疯狂、恐惧。

都被瞬间抚平。

那些无法理解、难以名状的恐怖真理。

被一股更加本源的力量。

轻轻抹去。

诸葛青剧烈抽搐的身体。

缓缓平静下来。

他眼中那能将人逼疯的混乱景象。

消失不见。

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