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
作为玩弄人心和欲望的行家,沈冲对“因果”和“规则”比任何人都敏感。
刚才那股力量,已经超越了异人所能理解的范畴。
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不讲道理的“抹杀”。
“那个方向,绝对是禁区。”
沈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立刻中断了自己的术法,强行撤离。
与此同时,正在用炼器傀儡与田佬酣战的“穿肠毒”苑陶,也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来自太古的洪荒巨兽盯上。
那是一种随时会被从存在层面上抹去的死亡威胁。
苑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汗水瞬间浸湿了衣服。
他所有的炼器傀儡,在那一瞬间都出现了短暂的能量失控,动作变得僵硬。
“该死!有东西出现了!”
苑陶瞬间做出了决定。
他猛地操控傀儡后撤,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指令:“撤退!全员撤退!”
在全性高层心中,“移动的天罚”这个概念,悄然成型。
他们无法理解,但他们本能地知道,那个方向,绝对不能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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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王也追了上去。
他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地上仍在抽搐的吕良。
直到确认吕良周围没有任何人靠近,他才将目光收回。
“前辈。”
王也靠近冯宝宝,压低了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恭敬与困惑。
“您背上的那位……”
“就是道祖。他说了算。叫你服你得服,不服就整,让俺整俺就整,一整便服。”冯宝宝说道。
王也深吸一口气,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来支撑他几乎要崩溃的世界观。
“敢问前辈,刚才那般神威……”
“是天罚?”
“是他叫的。”冯宝宝说。
王也愣住:“叫?是前辈发出的力量?”
“嗯,是嘛。”冯宝宝的回答总是异常简洁。
她转过头,看向王也。
“他叫天理不容。”
“他就下来了。”
王也整个人都僵住了。
叫……天理不容,天理就下来了?
这是何等境界?言出法随?
“我从未见过如此景象。”王也声音有些颤抖,他不是在畏惧力量,而是在敬畏规则本身。
他感觉,自己似乎距离真正的“道”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