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罐似乎听懂了,丢下皮球,嗷呜一声扑到江汀腿边,大尾巴摇得飞起,显然更想跟自家主人回家。

“不了,打扰够久了。”

江汀弯腰,揉了揉狗头。

“谢了。”

“客气啥,记得结账就行。”

黑瞎子笑嘻嘻地摆手,也没真拦着。

江汀牵着……哦不,是被煤气罐迫不及待地拖着离开了黑瞎子他们的小院。

一路上,狗子归心似箭,力气又大,拽得江汀受伤的肩膀隐隐作痛,不得不低声喝止了几次才消停些。

回到阔别半个多月的四合院,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沉闷的带着淡淡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只是石砖缝隙里的杂草似乎又茂盛了些,角落里也积了薄薄一层落叶。

阳光透过石榴树的枝叶洒下来,在布满细小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煤气罐可不管这些,一进门就兴奋地嗷了一嗓子,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在院子里疯跑起来。

这里嗅嗅,那里蹭蹭。

时不时还打个滚,扬起一小片尘土,像是在用自己的气味重新标记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