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辰?!”

绝望淹没全身。身下血如泉涌,刺骨的寒冷袭来,意识开始模糊。

濒死之际,混乱骇人的幻象冲击着她:仍在分娩的痛苦…她的灵魂却跟随沈白露飘荡在香港街头…

她看到自己尸体躺在荒野薄棺中…最后定格在1993年暴雨夜。

在自己死后的半个月后,沈白露踩着满地黄符走进一个老宅,胸前挂着那块完整的八卦玉佩,本该属于沈青霜的紫檀棺材里,竟塞满了写满她八字的稻草人!

“沈白露?!”这景象让她魂飞魄散!

“啊!”

灵魂撕裂般的剧痛将她拽回现实,重重砸回血崩濒死的躯体。无边的痛苦席卷而来,她只求速死。

周婶枯爪般的手狠狠掐进她肩胛骨,沾着脐带血的毛笔在她肚皮上飞快画着诡异符文,触感冰凉如蛇行。

“噼啪!”煤油灯爆出灯花,墙上黑影扭曲成狰狞的三头蛇形。

“周…婶…封建迷信!我的…孩子呢?!”

沈青霜嘶哑挣扎,手指抓住周婶手腕,触感滑腻冰凉,皮下似有活物蠕动!她惊恐欲绝却无力挣脱。

“作死的贱人!”周婶尖声厉笑,“你那崽子早就是死胎了!落地你可曾听到他哭过一声?

要不是取他这点脐带血,你们母子早没命了!黄泉路上一道走,也算福气!咯咯咯…别怨我,只怪你命不好!”

她猛地甩开沈青霜的手,煤油灯光照亮了她右耳上狰狞的豁口!

她想起自己魂魄跟着沈白露飘荡在香港一处大宅子的诡异祠堂里时,看到被风吹起的族谱上的批注:“守灯人血祭,当以右耳为契” 和沈白露认亲宴上那道“红焖猪耳”瞬间闪过沈青霜脑海!彻骨寒意让她血液凝固!

“呃!”下腹再次炸开剧痛,沈青霜蜷缩如虾,彻底失声。雷雨淹没了一切。

与此同时,沈青霜腹部的脐带血符咒骤然发烫!周婶胸前的半块玉佩青光暴涨,与供桌产生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