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粗暴撞开,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弥漫了狭小的空间,紧随其后的,竟是一股异常清冽、与她身处环境格格不入的雅致冷香。
一个高大的黑影裹挟着风雨和死亡的气息逼近。
她瑟缩着,出于一丝残存的善意,摸索着递上半碗冷水。
手腕却被一只冰冷、带着薄茧、却异常有力的手狠狠钳住!带着血腥味和冷香的身躯猛地压下,沉重的力量让她瞬间窒息。
黑暗中,她像被钉死在砧板上的鱼,徒劳地挣扎,换来的是更粗暴的禁锢。
男人的喘息沉重而混乱,动作带着一种原始的、近乎摧毁的力量。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和灼热的触感。
混乱中,她的手绝望地在他汗湿紧绷的背上抓挠,指尖清晰地触碰到一处异样——一枚铜钱大小凸起的、边缘似乎有些锐利的半月形疤痕,摸起来像是一个月牙。
屈辱、恐惧、憎恨……无数情绪在心里激荡。
当一切归于死寂,只剩下男人沉重的呼吸时,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沉重的臂膀,抓起仅有的一个小包裹,跌跌撞撞冲入雨夜之中,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那个噩梦之地。
她不敢赌。
那男人绝非普通流浪汉——那股奇异的冷香,绝非底层人能拥有的气息;
即使染满血污,他衣料的质地摸着也隐约透着不凡。
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清醒后发现自己竟和一个住在废弃屋子里的贫贱女人有了肌肤之亲,第一反应恐怕就是抹除这个“污点”吧?
她庆幸自己醒得早,跑得快。
然而,命运并未就此放过她。
她逃离那个废弃筒子楼,在离筒子楼不到两公里的另一处安身,两个月后,一个残酷的事实降临——三十二岁的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是侵犯的产物,是她耻辱的烙印!她恨这个孩子,恨不能立刻将它从体内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