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被扔进滚烫的油锅,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疼痛,手指疯狂地抓挠脖颈,指甲深深嵌进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却连蛊虫的影子都摸不道,那虫子早已钻进皮肉,顺着血管往脑部爬去。
“啊……!疼!我的头!”
周永昌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额头撞在石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却丝毫缓解不了那撕裂般的剧痛。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不断闪过碎片般的画面:小时候二叔抱着他去游乐园的场景、接手码头时的意气风发、曼云在他怀里的娇笑……这些画面很快被黑暗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黑影,像无数只蛊虫在眼前爬动。
烟老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挣扎,手里把玩着空竹筒:“噬魂蛊会先啃噬你的神智,再吞掉你的三魂七魄,最后留下一具空壳,你就成了活死人,没 有意识,别挣扎了,越挣扎疼得越厉害。”
周永昌的嘶吼渐渐弱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原本充满恐惧和愤怒的瞳孔变得空洞,嘴角不受控制地流出口水,像个失智的孩童。他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石门的方向伸出手,嘴里含糊地喊着:“二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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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就像断了线的木偶,重重摔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脖颈处的皮肤下,能看到一道细微的黑影在缓慢移动,那是噬魂蛊正在往他的后脑爬去,慢慢 完成最后的“吞噬”。这期间他不会死,只会像个植物人一样呼吸着,没意识,就像是 林青霜在码头集装箱里救下来的那个女人一样。
烟老走上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身体,确认他已经失去神智,才对着门外的保镖道:“抬去旁边 的石室,过几天等着祭祀用。”
林青霜这边与陆怀谨回了家中,第一时间她就进了空间。
空间中的那个女人体内也有一只噬魂蛊,她看了看玻璃瓶子里一直在横冲直撞的银翅蛊,现在最好的就是把这女人与旁边 的银翅蛊一起烧了~
两人都 在祭祀前死亡,那霍家就不得不终止这个祭祀;不对~先帮这个女人结束生命 ,再在祭祀的前一天把银翅蛊给灭掉,让霍家来不及再准备备用的人牲。
与此同时,香港听风阁的顶层办公室里,周砚正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熄灭的雪茄,面前的红木桌上放着一份密报,上面清晰地写着“周永昌失职,家主令烟老下噬魂蛊,择日献祭”。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映出他眼底的挣扎与痛苦。他捏着密报的手指微微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凸起,密报的边角被揉得皱巴巴的。
“永昌……我的侄儿……”周砚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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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周永昌小时候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孩子,总跟在他身后喊“二叔”,眼神里满是依赖。这些年,他看着永昌长大,从懵懂少年长成能独当一面的负责人,心里早已把他当成亲生儿子。
可他更清楚,周家能在香港立足,全靠霍家的扶持。
从他父亲为霍仞挡枪,到他掌管听风阁,周家四代人都在霍家的羽翼下生存。听风阁是霍家的情报核心,一旦他反了霍仞,不仅他会没命,整个周家,上到八十岁的老母亲,下到刚满月的侄孙,都会被霍家连根拔起。
他跟了霍仞几十年了,霍仞那人,年轻时跟现在的性格可完全不一样。自打三十五岁时妻子死后,性情大变,从宽厚温和的性子,变的说 一不二,独断专行;看过他的人都 吓 的大气不敢喘。更别说违拗他了;且霍仞自身的玄术深不可 测,谁都 没见过他出手,他 也没把握自己在家主手里会赢。
“一边是侄儿的命,一边是全家的安危……” 周砚猛地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火星溅起,像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眼前不断闪过老母亲蹒跚的身影、侄孙稚嫩的笑脸,还有家族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
“我不能毁了周家……周家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他们周家世代玩蛊,家里的女人一般比男人的蛊术更好,他 这一辈儿除了三兄弟,只有一个妹妹周观,蛊术是家里最好的,比他的蛊术可强多了,这个妹妹自小心高气傲,从小爱慕着家主,家主让她往东,她从不往西;哪怕知道家主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断过,她还是痴心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