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寒玖曦正倚着窗前,悠然品尝着李萍和姜芽精心烹制的早餐。
与此同时,海市公安局大楼内却如沸水翻涌,整座城市文博领域的重量级人物纷至沓来。
无论是深耕历史研究的学者,还是在文玩界举足轻重的藏家,亦或者各大学教历史、考古学教授。
此刻都汇聚于此,会议室里人声鼎沸,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熹微晨光如金刃般斜斜切入室内,锋利的光痕将案头青铜器拓片割成明暗两界。
龟甲上的灼裂纹路、陶片间的斑驳刻痕,古卷里的墨色云纹,在光影交织中次第苏醒。
老学者们眼底凝结的霜雪,倒映着千年文明在指尖流转的凝重。
“这,这怎么都碎了呀!”海城大学历史系的一位教授,拿着一块青铜碎片,一脸肉疼的说。
一位从苏城赶过来的考古学家拿着一块龟甲摇头:“哎,这里还缺一个字,这——”
“这帮可恶的盗墓贼,绝不轻饶——”
海城古玩协会会长,孟海生盯着那些文物气愤的说:“陆清源,这是你这个市长的失职——”
“是,孟老,是小侄是失误,”陆清源现在心里憋屈呀,不过几个小时,他的嘴里已经长满火泡。
他现在,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毕竟海城地下埋着的,不只是文物,还有千百年前的兴衰秘语……
而他,身为市长,那些人在他眼皮底下隐藏了长达三年之久。
……
早饭间,三哥接到两通电话,告诉她自己吃,拿起一个包子匆忙离开。
姜芽和李萍等寒玖曦吃完早餐,收拾好后,开车便去了天顶书舍。
“七小姐,夫人说今天让你住别墅区自己的房子,”姜芽握着方向盘。
后视镜里映出寒玖曦倚着真皮座椅的侧影,指尖轻轻叩了叩方向盘,小心翼翼的说。
寒玖曦点头:“都收拾好了吗?”
那个曹敏今早没来,看来是被三哥辞了。
妈妈让自己住,怕是也怕给哥哥带来麻烦。
她不知道,寒玖曦原是错怪了妈妈,这场安排背后实则是她舅妈的主意。
她并非介议寒玖曦暂住哥哥处,真正忧心的,是姜芽与李萍两位姑娘。
这俩孩子她虽然放心,但终归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