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们脚步匆匆,遮阳伞与遮阳帽汇成流动的浪潮,在斑马线间来回穿梭。
压抑的氛围里,这场闹剧显得愈发突兀而荒诞。
就像灰纸上刺目的墨点,格格不入却又无法忽视。
“臭不要脸的贱蹄子!”不等寒玖曦说话,那个打扮的跟个暴发户一样的婆子冲过来就要打刘洋。
另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过来,身上的赘肉随着动作剧烈晃动。
先她一步打在刘洋的另一边脸上,金戒指在刘洋脸上瞬间划出几道血痕。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装给谁看呢?你以为你在演戏呀?!”
她全身的赘肉,随着咆哮不住颤动:“当初求着签代孕协议时装得多可怜呀啊!
我们房子给了,钱给了,现在知道我儿子发达了就想鸠占鹊巢?
呸,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还想在我这里玩花活?
也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我儿子和我儿媳妇可是地地道道的青梅竹马。
就你这小伎俩就想搞破坏?你爸妈没有教过你,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啊?!”
这时,旁边那个打扮的跟暴发户似的胖女人突然叉腰挺起胸脯。
镶满水钻的手链在腕间晃悠,指着刘洋:“知道老娘是谁吗?
这海城首富寒家家主表姑家的,我可是寒家家主的表妹!
敢跟我耍心眼?真是个贪心不足的狐狸精!”
她刻意拉长的尾音,试图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似的,唾沫星子喷溅在刘洋脸上。
人群顿时发出一阵惊呼,窃窃私语中夹杂着敬畏的议论。
要说开始,陆知岁她们对这帮人说的还有些深信不疑。
可是,这个胖女人说她是寒家家主的表姑家的。
寒家家主的表妹?就冲这句话,她们就露馅了,胆子不小呀。
敢顶着寒家的名声犯罪,谁给她们的勇气和胆量!
陆知岁原本微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寒家老太爷子可是一脉单传,听说娶妻也是看在妻子娘家是多孕体质。
寒玖曦的老爸也是寒家唯一的男丁,更何况寒家可是地地道道的海城人,说的是地道海城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