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炎九霄的疑惑

时而又像跌进万丈冰渊,被彻骨的寒意冻得牙关打颤。

这般极致的冷热交替,像无数根针在扎他的神经,几乎要将他的神志碾成齑粉。

他明明与那女人有过最亲密的纠缠,可她的脸在记忆里却始终蒙着一层厚重的纱,模糊成一团虚影。

他拼命想拨开那层纱,看清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大脑却像被施了咒,那些画面稍纵即逝,怎么抓都抓不住,只剩下零碎的触感在神经上反复灼烧。

这段经历像场挣脱不开的梦魇,唯有一个片段清晰得如同刀刻。

事后,他亲手将贴身戴了二十多年的玉佩掰成两半。

指尖抖得不成样子,竟鬼使神差地将其中一半塞进了那女人的枕头底下。

喉咙里滚出的“等我……”二字,带着未散的药力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执拗,在雷声里碎成了气音。

可“等我”……他要去哪里找人?

这残留的片段像丛带刺的荆棘,深深扎进他混乱的思绪里,越挣扎,刺得越深。

他的意识在现实与记忆的混沌里反复沉浮,煎熬得几乎要嘶吼出声,却怎么也挣不脱这张无形的网。

墨染蹲下身,发现七爷裸露在外的脖颈、手腕爬满红肿的蚊包,活像撒了把红豆在白玉盘上。

刚要扶起他,指尖刚触到他腕间皮肤,一股寒意瞬间顺着指尖炸开。

惊得他猛地缩回手:“这寒气......不对劲!是,是寒毒发作了!”

然后大声喊,“严风!墨阳!快过来,七爷在这边——”

他们没有去医院,因为治疗七爷身上寒毒的药都在盘山这边。

墨阳把车开到最快,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把炎九霄送回盘山的山顶别墅。

就在几人焦急万分的来回踱步时,随着屋里云景川一阵杀猪般的尖叫。

把墨染几人都吓了一跳,然后由房红旗带头,鱼贯而入,焦急的问:“怎么了?”

“九,九叔…七爷,七爷的,七爷的寒毒解了……”

只见云景川跪在床边又哭又笑,鼻涕眼泪糊了满脸,活像个失心疯的孩童。

炎九霄躺在床上,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出神,连房红旗几人走进来,都未曾抬眼瞧一下。

房红旗听云景川说,炎九霄体内纠缠多年的寒毒已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