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乎更冷了,卷着那点仅存的暖意,一点点抽离殆尽。
炎九霄低头盯着地上的烟蒂,那里还有点“复活”的火星,抬脚又狠狠碾了碾,像是在发泄。
他瞥了眼笑得眉眼“荡漾”的寒泽宸,咬着后槽牙冷哼一声,转身决然离开。
寒泽宸刚挂了电话,还在回味妹妹说要带饭的喜悦。
转身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天台——风呼呼刮着,哪里还有大师兄的身影。
“人呢?”他皱着眉,鬼使神差摸出手机拨通炎九霄的号码。
听筒里却只有熟悉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搞什么啊……”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大师兄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到底有话想跟他说?
最终他摇摇头,迈步走向楼梯口。
等回到冷泽霖的病房,屋里只剩陆知渊守着。
陆知渊听见开门声,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抽回握着冷泽霖的手。
仓促站起身,指尖还残留着对方微凉的体温。
看清来人是寒泽宸,他紧绷的脊背才松了些,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炎七爷呢?”他看向寒泽宸身后,语气刻意装得平静。
寒泽宸往病床上瞥了眼,冷泽霖依旧安静躺着,呼吸浅得像随时会断的线。
都这样了,其他人情况渐好,冷伯伯却偏不信他,真是执拗。
他收回目光,往旁边椅子上一坐,长腿交叠搭成二郎腿,椅脚在地板上蹭出轻响:“不知道。”
他扯了扯嘴角,无奈地啧了声:“他那脾气你还不清楚?
最近更怪得离谱,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事儿。”
“你才发现?”陆知渊在他对面坐下,声音压了压,“自从上次从你家宴会离开,他就不对劲了。
连跟着他的那几个手下,都透着股神经兮兮的劲儿。”
说到这儿,陆知渊身体前倾,隔着病床压低声音:“沈聿说,你师兄这几天在找一个叫‘夜帝’的人。
这名字够霸气吧?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让他这么上心。
当年藤井家培养的那个‘印花’给他下毒,他都没这么较真过。”
寒泽宸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敲着,眉头皱得更紧:“确实不对劲。
他最近总跟我说些没头没尾的话,我都快被绕晕了。
对了,海城有‘夜帝’这号人物吗?哪个帮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