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蹲在岸边啃面包,看见一个男人捂着流血的胳膊躲进集装箱——那人就是马三。
……我给他找了干净的布条包扎,又买了消炎药。
等他伤好利索了,塞给我一封信:“帮我给司徒家送过去,算我欠你个人情。”
这时我才知道,他是青帮的人,可我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最后还是按着他说的地址去了司徒家,也就是这次送信。
这也让道上的人,把我也当成了青帮的人,在码头时不时就有人找我麻烦。
非说我是来这边的卧底,可我在这边属于“流民”(黑户)怎么可能是“卧底”。
可凭我怎么解释,那帮人就是不信。
有一次我快被人打死时遇到司徒家的三爷——司徒流年。
最后还是司徒流年把我救下,并领回了家,之后便让我跟在他身边做事。
就这么着,我在司徒家留了下来,后来又在司徒府里撞见了马三……
司徒流年知道我和马三先前有过交集,便让我跟着马三回内地“闯荡”。
第一站——羊城。
因为这地界我熟,马三在明面上打点,我在暗地里铺路子,没几年就把那边的渠道彻底打通了。
等在羊城站稳脚跟,我俩合计着再往前冲一把——
中山、百岛、鹏城便是他们一条线的冲击……依旧是他挑头露面,我在暗处铺路。
可就在我们在内地的生意顺风顺水时,香江那边的青帮突然变了天。
一夜之间,司徒家几乎被连根拔起,最后只剩下一个落了残疾的司徒夜。
还有成了植物人的三夫人(司徒流年的妻子)傅清澜。
紧接着,我和马三在内地的生意也开始接二连三地出岔子。
查来查去才发现,马三早就投靠了现在的青帮帮主——沈江川。
沈江川和司徒流年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按说投靠他也不算离谱。
可沈江川对旧人压根不信任,恨不得把所有跟司徒家沾过边的人全除了根。
马三这一叛,我心里更沉了——因为我身上还揣着青帮的少主令。
那令牌是我回内地的头天晚上,司徒老爷子偷偷塞给我的。
还记得他攥着我的手说:“务必交到司徒家血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