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个节骨眼上,他还不能直接拒绝。
他现在还得指望着舒糖的婚姻巴结上徐家呢。
他工作的厂子是军工厂,徐家那位是军区的司令,人家只要轻飘飘一句话,他工作升迁就不成问题,也许,说不定……说不定还能站的更高,未来当个主任或者书记都有可能。
想到这,舒父心里的火这才压下去了一点,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跟舒糖说:“叔自然也是把你当亲闺女疼的,大哥去世得早,你这孩子从小体质又弱,叔从小比疼怡怡还要疼你呢,你是知道的,不然两门亲事,叔怎么会把怡怡嫁到温家,还不是怕你吃苦。”
舒父颠倒是非是有一手的。
舒糖冷静地看他表演。
舒母白天刚损失了五百块,这会一听又要掏钱,急了,抢过话茬:“但是糖糖,你要知道,婶子没工作,你叔那个工资也养不起一大家人,家里这些年的吃穿用度,你的化妆品和首饰,用的都是你爷爷和你爸留下的钱,这二十年……也没剩下太多……”
舒母翻来覆去跟她说养家有多么多么费钱。
舒糖可没耐心听她哭穷,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叔,你就说这五万块家里是有还是没有吧!”
舒父怔了下。说没有,太假。说有,那可是五万块!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他低头沉吟两秒,答得很巧妙:“家里存款真没有这么多,你总要给你妹妹也留点不是?”
他说的是存款,钱嘛,一张存折就能带走,要是这些钱换成了古董,瓷器,或者黄金呢?
舒糖难不成还能搬着箱子去西藏?
舒父为自己的小心思沾沾自喜,舒糖可没管那些,干脆道:“那有多少,叔不如趁着今天谈起这事,你直接找出来拿给我吧。”
“不然我心里总惦记着,也没心思合计换嫁的事。”
舒糖主动提到换嫁,舒父原本再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
合着闹来闹去就是为了找他要点钱。他刚才还以为舒糖变聪明了呢,吓一跳。
要钱,这还不好说嘛,他笑了下,果断去书房拿了个信封出来。
“糖糖,家里存款确实不多,你爸和爷爷留下的也都是老物件,那东西换不了钱……”
舒糖可没耐心等这老逼登絮叨完,抢过信封,拆开一看,笑了:“两千块?咱们家是全部家当只有‘两、千、块’的资本家?”
舒父闻言,脸一耷拉,强忍着想呵斥她不知好歹的冲动:“你先拿着,剩下的还有点定期,下个月你定完亲,差不多正好到日子,我到时候再让你婶子取出来拿给你。”
“到时候?”舒糖反问。
“对,下个月,下个月就给你。”舒父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