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冤枉。”徐西临一边躲着一边笑:“我到家的时候,你罚也罚完了,我巴巴去告诉你,不是让你打自己脸吗。”
“老徐,你管管你儿子!”
徐父看见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敛住神色,厉声喊了句:“徐西临。”
“行了妈,我错了。”
徐母瞪他一眼:“过来,跟我好好说说你媳妇那药的事。”
母子俩在前边边走边聊,徐司令跟警卫员落后两人跟在身后。
警卫员跟徐父十几年了,眼见着徐西临长大的,笑了:“咱们这院里,二十岁的年纪还能跟母亲这么亲近的,西临是独一份了。”
“习惯了。”徐父看了眼母子俩抵在一起的脑袋,凛然的目光中泄出一丝柔情:“每次让我训完儿子,人家娘俩下一秒就又好成什么似的,到头来我成那个严父了。”
一家三口放着车没坐,就这么在院子里散步,一路溜达回的家。
舒糖字帖写得那叫一个工整,比宣传科干了三四年的干事的字都漂亮。
徐母好奇:“你之前学过?”
舒糖点头:“小时候没人跟我玩,自己练过几年。”
这话半真半假,其实是小时候她妈逼着练的。单亲母亲带孩子不容易,为了不让孩子闹,练字是最低成本又能让孩子安静的方式。
“你坐下,妈有话要问你。”
舒糖乖乖坐到沙发上。
徐母:“唐老的药,是你买的还是哪来的?”
舒糖瞄了徐西临一眼,徐母:“实话实说就行。”
舒糖咽了咽,小声道:“我做的……”
“你做的?”徐母眉头一拧:“谁教的你做药?卫校的老师?”
这年代卫校当然不教这个,舒糖摇了摇头:“我自己悟的。”
舒糖说:“我小时候在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箱子药材和药方,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吧,我挺感兴趣,就一直自学,后来读卫校也是因为这个。”
舒糖甩锅甩得丝毫没有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