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临眉头蹙着,沉吟半晌,换了个角度,“肖儿今天还说呢,要是我们中队有女飞,就不用联谊这么麻烦了。”
不是性别歧视。男女体质差异,女飞行员确实要克服的困难更多。别说当下这个时期,就是她读大学那会,战斗机女飞的数量都寥寥无几。
舒糖顺着徐西临的话认真回想。她认真思考一件事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皱着眉头。
借着月光,徐西临看得很清楚。
观察几秒,无声勾了勾唇角,心口堵着那口酸溜溜的气散了一些,抬手,食指摁在舒糖眉间,“媳妇吃醋了?”
憋了好几天的醋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徐西临引导舒糖换位思考:“所以啊,你会吃醋,我也是会吃醋的——”
他话说到一半,被舒糖笑着打断。
“没有啊。”轻飘飘的语气,舒糖眸底含笑。
先是张玲玲,又是女飞。“共同话题”、“同事”这两个词在短短几句话里被徐西临反复提及,她哪还能不懂。
垂眸笑了一下。
故意装作听不懂地眨了眨眼,看着徐西临笑。
酝酿好的情绪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里,徐西临深吸一口气,郁闷地“哦”了一声。
舒糖见状,没再逗他:“行了,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
徐西临叹了口气,看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最后还是顺着台阶下了,“我其实是想问你,会不会偶尔也觉得找个同事更有话聊,比嫁给我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更踏实一些。”
人在经历创伤事件后,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敏感情绪,从前些天徐西临一直求关注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舒糖动了动,从徐西临怀里退出来,双手环住他脖颈。定定跟他对视五秒,噗嗤笑了:“我说你这几天接我下班怎么表情怪怪的。”
徐西临微微别开视线。
舒糖食指勾着他下巴,强制让他转过头来。
“西哥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