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慌忙闭上眼睛。听见脚步声停在床边,之后屋内便安静了。
怎么了?舒糖忍了十几秒,忍不住好奇,眼睛掀开一条缝隙。
眼皮上骤然一热。
“行了,别装睡,抱你洗洗。”徐西临弯腰伸手。
手臂穿过膝弯的瞬间,舒糖反应过来,死死抓住床单:“不用!我自己洗!”
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信任,徐西临看笑了:“放心,就只是洗洗。”
舒糖眯眼确认:“真的?”
徐西临点头:“真的。”
……
浴室的水声响了四十分钟。
热水变成冷水之前,舒糖悟出一个道理——男人无论床上还是床下,说的话都不能相信!
狗屁只是洗洗。
到最后,她累得筋疲力尽,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好在第二天不用上班,可以睡到自然醒。
舒糖一觉睡到了快中午。
撑着床起来的时候,徐西临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
刚从外面回来,他身上带着冷气,于是就没抱上来,指尖蜷了蜷,弯着刮了下舒糖鼻子,“小懒猫,饭都热过一遍了你也不醒。”
舒糖听闻,没好气瞪他一眼,咬牙问:“所以,是谁造成的?”
“是我。”徐西临认错很是痛快,倚在床边懒懒地笑。
看他袖口裤腿上都蹭着雪,舒糖问他:“你刚才出去干嘛了?”
徐西临拎着袖口自己看了一眼,把脏衣服换掉:“啊,趁着你没睡醒,我去把院子里的雪扫了。”
舒糖:……
有人累了一夜起不来床,有人累了一夜早起还能扫雪。
这体力差啊!
她越想越气,冷哼着:“你这么有劲儿,应该把整个家属院的雪都扫了。”
徐西临没解释,只是低头闷闷地笑,“骨折养了一个月是有点久。”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彼此都懂。
舒糖:“……”
原来在毒舌上占不到什么便宜,现在在骚话上也一样,白他一眼。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