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田主任指挥徐西临,“你把电话给糖糖,我俩唠。”
舒糖接过话筒。
田主任先是问了考试发挥的怎么样,又问了下发录取通知书的时间,最后问到过年,
知道舒糖她们过年回不来,田主任叹了口气,“之前说好的,咱们大家一起过年。”
“没事妈,过年的机会以后有好多呢。”舒糖笑了下,说:“倒是爸的身体,明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军医院设备是最先进的,检查一下也放心。
田主任点了点头,意识到舒糖看不见,诶了一声:“成,年前这两天忙着慰问,后面一空下来我就带他去。”
风雪之后,远处的雪山山尖上覆着厚厚的一层白。
离开烧着炉子的室内,舒糖被冷风吹了一下,把下巴缩到围巾里。
路两侧堆着战士们扫完雪堆出来的雪堆,藏市没有工厂没有污染,雪又细又软,舒糖蹲下去摸了一把。
手在半空被人抓住。
徐西临:“凉!”
舒糖晃了晃手,“戴着手套呢。”
“好多年没堆雪人了,咱们回去在院子里堆个雪人怎么样?”
徐西临没说话,就看着她笑。
回家后,二话不说从屋里拿出一把铁锹。
这次换成舒糖拦着他的手了,“谁家堆雪人用铁锹的?”
徐西临抬眼看过来,“部队里都这么堆。”
一群糙汉子想也知道堆不出什么好看的东西,舒糖把铁锹收起来,划出一块空气,“那从今天开始我教你换个堆法。”
院里雪扫过,面上那层脏了,不能用。舒糖带着手套挑出干净一堆,指挥徐西临把雪人的脑袋滚圆点。
她自己却啥也没干,背对着蹲在旁边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手别插雪堆里,戴手套也冷。”徐西临干活也不耽误关注着身后。
刚说完,就被一个实心雪球砸在后背上。
棉袄厚,这一下子砸身上几乎没什么感觉,徐西临笑了下,转过头,对上舒糖干完坏事,插着腰站他身后幸灾乐祸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