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过年的快憋回去不许哭,好好过年,有什么话之后再说。”
话音刚落,门被从外面推开。
外屋干活的男人们干完了活,端着簸箕和和好的面团进门。
“桌子撑起来吧,咱们开始包饺子。”
屋内低沉的气氛就此被打断。
电视机里喜庆的声音,混着大家说话聊天声,压过菜刀、擀面杖的碰撞声,热闹的不行。
一年到头聚在一起的机会就这么一次。
大人们煮着饺子,到点了,孩子们组团去外面放鞭炮,玻璃上时不时传来鞭炮皮崩上来的咚咚声,屋里推杯换盏的玻璃声很清脆。
每个人都喝到半醉,闹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过,才各自回家。
徐西临喝了两轮酒,衣领上难免沾上了些许酒气。
下巴垫在舒糖肩上的时候,酒气就更明显了。
嗓子被酒意浸得哑哑的,“晚上进屋那会儿,你们在聊什么呢?怎么大家脸色不对?”
舒糖没说话。
徐西临就这这个姿势,蹭了两下,半抬眼皮,又“嗯?”了一声。
舒糖看过去,说:“在聊志愿的事。”
卓玛刚刚通红的眼眶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转头,看着徐西临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卓玛说,舍不得我回京市读书。”
舒糖看着徐西临,问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