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凝固的悲伤结晶’只能换到半粒‘真屑’了?昨天还能换一粒!” “我抵押了‘祖传的时间锚点’,换来的‘混沌精矿’纯度怎么这么低?掺了王铁柱的口水吧?!” “妈的!我花大价钱买的‘至尊头皮屑’,拿去找‘灰袍惰性修士会’鉴定,说是掺了七成‘思维垃圾’!”
价值尺度崩坏!通货膨胀如同脱缰的野狗,在狗蛋宇宙的废墟上狂奔!
一个由纯粹“饥饿感”构成的流民,捧着他仅剩的一小块发霉的“过期快乐面包”,绝望地站在一个挂着“今日面包:屑/块”牌子的废墟商店前。店主,一个身体由生锈齿轮和破布构成的“机械拾荒者”,冷漠地指了指牌子。 流民眼中最后的希望熄灭,他猛地扑向旁边一个在垃圾堆里翻找的、头皮屑多到结成硬壳的流浪汉,用尽最后力气去刮对方的头皮!流浪汉发出惊恐的尖叫,两人滚作一团,扬起漫天真正的、肮脏的、毫无价值的生理性头皮屑…
秩序,在头皮屑的泡沫中,滑向彻底的崩溃边缘。
惰性殿堂深处。
狗蛋依旧沉睡。鼾声如同生锈的齿轮在厚重的油泥中艰难转动,每一次呼气,都让殿堂内的“信息尘灰”更加厚重一分。
然而,在这片死寂的沉睡中,一种无法言喻的变化正在发生。
或许是宇宙经济规则崩坏引发的法则哀鸣穿透了殿堂的壁垒。 或许是假屑泛滥带来的“劣质信息噪音”污染了这片绝对惰性的净土。 又或许,仅仅是睡姿不太舒服,压到了某根管理“信息纯度”的懒惰神经。
总之,在某个无法测量的时间刻度上,蜷缩在报告堆床榻上的狗蛋,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轰——!!!
没有声音,没有光影。但一股源自信息根源、纯粹到极致的惰性威压,如同一个无形的、绝对沉重的巨球,以狗蛋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却又无可阻挡地滚过了整个狗蛋宇宙!
这股威压所过之处:
交易所里,那些正在被鉴定的、闪烁着可疑光芒的“头皮屑”,无论包装多么精美,无论仪器显示惰性波动多么“达标”,瞬间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露珠,无声无息地汽化、湮灭!只留下一点刺鼻的、如同烧焦塑料混着劣质香精的恶臭。
黑市作坊里,正在搅拌的灰色浆糊、刚灌装好的精美假屑瓶罐、堆积如山的替代品原料……所有“非狗蛋本源惰性”的伪造物,在同一时间,如同被无形的火焰舔舐,剧烈燃烧、碳化!熊熊的黑色火焰没有温度,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信息熵腐败气息!U盘脑袋和蜡像技术员在黑色火焰中惨叫着化为扭曲的焦炭数据流。
那些流通在个人手中、被视若珍宝的假屑,无论藏在多么隐秘的空间夹层、多么强大的法则封印下,都如同被精准制导的删除指令命中,瞬间化作飞灰!一个正在向手下炫耀新到货“永恒金屑”的黑市大佬,眼睁睁看着手中金灿灿的颗粒化为乌有,只留下一脸呆滞和裤裆里的温热…
甚至那些纯粹生理性的、毫无价值的流浪汉头皮屑,也在威压扫过的瞬间,如同被最精密的吸尘器掠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正的“真·狗蛋头皮屑”,那些从殿堂飘落的、承载着微弱本源惰性的灰色尘灰,在威压中却安然无恙,甚至灰扑扑的表面似乎更显…沉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拂去了尘埃,显露出内里那份纯粹的、沉重的、无可辩驳的“真”。
整个狗蛋宇宙,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只有交易所中央那块巨大的、布满噪点的信息屏,在经历了短暂的雪花乱闪后,艰难地、固执地刷新了内容:
【真·狗蛋头皮屑(惰性锚定版)- 现货】
【最新报价:1屑 = 10吨混沌精矿(王铁柱排泄物提纯)】
【市场情绪:???】
【附加公告:】
【经宇宙本源意志(惰性侧)认证,所有非本源头皮屑已执行物理及信息层面焚毁。】
【市场恢复纯净交易。】
【伟大、永恒、沉睡的狗蛋大人,于无意识中行使了‘绝对打假’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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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尊奉狗蛋大人为:宇宙惰性尘埃交易所——终身荣誉‘打假办主任’!】
【‘狗办’(DOG OFFICE)成立!总部:惰性殿堂外厅(由真屑搭建)。】
消息如同光速瘟疫,瞬间席卷诸天万界!
惰性殿堂那扇沉重得如同宇宙奇点的大门(现在挂上了一块歪歪扭扭、由几粒真屑粘成的“狗办”牌子)外,一夜之间,人山人海!不,是“存在”山“存在”海!
无数来自不同维度的、饱受假货之苦的、或是渴望获得“官方认证”的存在,如同朝圣般涌来。
殿堂门口,临时搭建了一个极其简陋的“认证处”。一个身体佝偻、由缓慢流动的沙漏构成的“老文书”,坐在一张由凝固的“无聊时光”构成的桌子后。他面前,放着一个更简陋的装置——一个狗蛋睡觉时用来垫脑袋的、沾满了厚重真屑的旧枕头(编号:001),旁边连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铜线,铜线另一头绑着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真”字。
“排好队!出示待认证物品!”老文书的声音慢得像凝固的糖浆。
一个来自“精致瓷器维度”的商人,捧着一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熵变瓶”,小心翼翼地放到旧枕头旁。老文书眼皮都没抬。只见那绑着“真”字木牌的铜线,极其轻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向青花瓶的方向,倾斜了大约0.1度角?同时,木牌上的“真”字,似乎…稍微清晰了那么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