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营的训练渐入佳境,但徐彭岳很快遇到了新的瓶颈——现有的生铁质量根本无法满足火铳长期使用的需求。铳管在连续射击后容易变形,甚至出现细微裂纹,这简直是在拿士兵的生命开玩笑。
“必须改进冶炼技术!”徐彭岳对着几根出现问题的铳管,下定决心。他记得在原本的世界里,高炉炼铁和炒钢术是提升钢铁质量的关键。
说干就干。他在军械监后院划出一块地,亲自设计了新型高炉的图纸。这炉子外形奇特,比传统的炼炉高出数倍,还带着复杂的通风管道和出渣口。工匠们围着图纸议论纷纷:
“这炉子长得也太怪了,像个大肚子葫芦!”
“这么高,爬上去加料不得累死?”
“徐大人,祖宗传下来的炉子用了这么多年,为啥要改啊?”
以老铁匠石锤为首的几个老师傅更是直接抗议:“徐大人!炼铁讲究的是火候和经验!您这炉子再稀奇,还能比我们祖传的手法强?”
徐彭岳也不多解释,只是让人按图纸施工。他心里清楚,跟这些老师傅讲热力学原理等于对牛弹琴,不如直接用结果说话。
新炉建成当天,几乎整个军械监的人都跑来看热闹。石锤抱着胳膊站在最前面,一脸"看你出洋相"的表情。
点火仪式更是让徐彭岳哭笑不得。徐福不知从哪弄来一套道袍,非要给新炉子"开光",拿着桃木剑围着炉子又跳又唱:
"天地玄黄,炉火纯阳......太上老君来帮忙......"
"师兄,"徐彭岳无奈地拉住他,"咱们这是炼铁,不是炼丹。"
"都一样!都一样!"徐福理直气壮,"都是跟火打交道,请火神爷保佑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