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此物…如何验证?”徐彭岳问道,决定给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希望。
“简单!”徐福见师弟有意,立刻来了精神,“给贫道一支小队,以此罗盘指引方向,必有所获!若寻不得矿脉,贫道…贫道就把这罗盘吃了!”
看着徐福信誓旦旦的模样,徐彭岳沉吟片刻,最终点了头。他抽调了一支护矿军士和几名有经验的矿工,组成一支探矿队,由徐福带领,前往帝国西北方向,地质构造复杂、曾有零星浮金矿石被发现过的区域进行勘探。
朝堂之上,关于资源紧张的议论也未曾停歇。公子贞等人再次旧事重提。
“陛下,臣闻星辉司为寻浮金,已至悬赏天下、甚至动用方士之术的地步。若资源如此匮乏,是否应重新考量‘天宫’与‘巡天眼’之优先?倾举国之力,若最终因无米下锅而功败垂成,岂非徒耗国力,贻笑大方?”公子贞的奏对,引来不少保守官员的附和。
李斯虽未直接反对,却也表示:“徐侯之才,臣等钦佩。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亦是至理。若矿源之事久拖不决,两大工程恐成帝国沉重负担。”
嬴雪华此次没有直接反驳,而是在散朝后,私下向始皇进言:“父皇,徐侯行事,虽偶有惊人之举,却从未让帝国失望。徐福其人,看似荒诞,然其于星辉一道,确有异才。昔日‘灵枢天工图’便是一例。此次探矿,虽看似玄虚,或亦有其理。不妨静观其变。况且,帝国疆域辽阔,地质万千,旧有矿脉枯竭,新矿藏未必没有。此时言弃,为时尚早。儿臣以为,当给予徐侯最大限度的支持与信任,同时,亦可令治粟内史暗中筹备,若探矿不成,便从其他方面节流,或加大其他矿产兑换,以购所需。”
始皇端坐龙椅,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他最终只说了两个字:“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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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准了徐彭岳继续探矿之事,也是默许了嬴雪华的建议。
时间一天天过去,陇西的工坊虽然还在运转,但气氛已然凝重。浮金的储备越来越少,工匠们的工作节奏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等待着那决定命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