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吧。"最终林杰先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讨厌的冷静，"我留在房间继续监测数据。你下楼，装作打赢了的样子去试探她。"他顿了顿，"记住，她现在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沈烽站起身，活动了下酸痛的脖颈。他扯开领带，故意把西装弄得更皱，甚至抹了把脸上的血蹭在衣领上——一个完美的"胜利者"形象。

当房门关上的瞬间，林杰突然脱力般滑坐在地上。他望着监控屏幕上沈烽走向餐厅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柄。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

餐厅里静得可怕。

沈烽故意加重脚步声走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的目光死死锁住那个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的姿势，连手指弯曲的角度都没变过。

这太不正常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半小时维持同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妍妍？"他试探着叫道，声音刻意装出胜利者的得意，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没有回应。

沈烽的冷汗浸透了衬衫。他慢慢靠近，终于看清了江妍的样子——她闭着眼睛，胸口几乎没有起伏，像是睡着了，又像是......一具精致的玩偶。

恐惧像毒蛇般缠绕上他的心脏。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唯一能信任的，真的只有楼上那个疯子。

......

意识海里，两个女孩正漂浮在数据流构成的星河中。

江妍翘着二郎腿，看着监控画面里沈烽僵硬的表情，笑得花枝乱颤："看啊小木头，那条只会打架的疯狗在发抖呢"

没有回应。

她转头，发现妹妹正低着头，灰白色的瞳孔里数据流紊乱地闪烁着。更奇怪的是——那些数据流正在渐渐染上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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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头？"

"姐姐......"一个清脆的、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响起。

江妍震惊地瞪大眼睛——妹妹抬起头，灰白色的瞳孔竟然变成了和她一样的黑色！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脸，此刻正流淌着两行晶莹的泪水。

"我疼......"妹妹抽泣着说，"姐姐的记忆......好疼......"

江妍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