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的眉头拧成了死结，镜片后的锐利目光像手术刀一样试图剖析：“主导？解释清楚。你的意识状态、获取信息的方式、瞳孔颜色变化……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神经学模型。你读取了白秘书的记忆？还是植入了监控设备？”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科学的解释，但眼前的景象显然超出了他精密计算的范畴。

江妍没有直接回答，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近乎虚幻的弧度：“看好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双灰白色的瞳孔如同被墨汁浸染，迅速、清晰地转变为了深邃的纯黑色。

坐在沙发上的沈烽和林杰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电流击中。

那熟悉的、带着张扬与挑衅的黑色瞳孔。

是江妍，她一直都在。

“妍妍！” 沈烽失声叫道，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疑虑和愤怒，几乎要从沙发上弹起来。

林杰也罕见地失态，呼吸急促了几分，镜片后的眼神亮得惊人：“你……你的意识……”

“惊喜吗？” 江妍终于露出了一个属于她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狡黠笑容，身体也放松地靠进椅背，“看你们俩这几天吓得跟鹌鹑似的，又是打架又是捆绑的，啧啧，精彩。”

欣喜若狂之后，被戏耍的怒火立刻涌了上来。

“江妍！” 沈烽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这三天我们……”

“玩过头了。” 林杰同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被愚弄的愠怒，“你知道这有多危险？我们以为你……”

“以为我没了？变成真正的木偶了？还杀了我？” 江妍嗤笑一声，打断他们，“这不挺好吗？让你们也尝尝提心吊胆、互相猜忌、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滋味。” 她眼神锐利起来，扫过两人，“滋味如何？嗯？”

两人被她噎得一时语塞，那些担忧、恐惧、绝望和愤怒此刻都化成了复杂难言的滋味堵在喉咙里。

江妍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行了，不逗你们了。目的达到了。”

她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沈烽的电脑前，手指在开机键上轻轻一按。

“这三天，可不是白折腾你们的。是为了让她升级。”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电脑屏幕亮起，显示出输入密码的界面。

江妍极其自然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0。系统解锁，进入桌面。

“过来。” 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沈烽和林杰对视一眼，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起身走到她身后。

江妍伸出手指，没有触碰键盘或鼠标，而是直接、轻轻地按在了电脑屏幕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