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扫过墙上红发男人那张在幽蓝光线中显得茫然而愚蠢的照片。
“我也会…”她顿了顿,留下意味深长的空白,“一直等你们的。”
说完,她不再看身后阴影中的两人,转身,赤足无声地走向自己的卧室。房门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彻底隔绝了她的身影。
客厅里只剩下凝固的昏暗,墙上幽蓝的“猎物档案”和能力列表散发着冰冷的光。妹妹依旧低垂着头,站在沙发旁,像一个精致的人偶,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气。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威胁。
沈烽和林杰依旧站在那道光暗分界线的阴影里,脸色在幽蓝光线的映照下,苍白得如同大理石雕像。
空气中弥漫着红酒的微醺、皮革的气息,以及一种名为绝望的、沉重的死寂。
墙上的名单像一张张催命符,而他们,正被逼迫着,亲手为这些素不相识的人,设计通往地狱的“门票”。
————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与声,套房客厅沉在压抑的昏暗中,只有墙上幽蓝的投影和烟头明灭的火光在跳动。
沈烽和林杰并排深陷在沙发里,指间的香烟燃烧出细长的灰柱,却无人去弹。烟雾缭绕,模糊了他们苍白而紧绷的侧脸。
他们的视线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在沙发旁垂首静立、宛如人偶的妹妹,与墙上那散发着冰冷幽光、详尽列出红发男人及其七位同伴信息的投影之间,反复游移。
沈烽狠狠吸了一口烟,辛辣的尼古丁也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他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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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咋办?” 他侧过头,看向身旁的林杰,眼神里是挣扎到极点的茫然。
林杰没有立刻回答。他取下金丝眼镜,用指腹用力揉搓着眉心,仿佛想碾碎什么东西。
几秒后,他才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空洞地投向墙上那些陌生的笑脸,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彻底抽干力气的疲惫和认命:
“…玩吧。” 他吐出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还能怎么办?”
“玩?” 沈烽像是被这个词烫了一下,猛地转头盯住林杰,烟灰簌簌落下,“老林,那…那可是…” 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是“活生生的人命”,是“无辜的游客”,是“我们真的要亲手设计他们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