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那时,沈烽和林杰,就已经被拖入了这个地狱?!
江妍似乎很满意柳月薇的震惊,继续用那种温柔的、带着点炫耀的语气说着:
“那一个月啊,你不知道,可有意思了。”
她轻笑一声,
“他们当时阻止我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害怕,还要抗拒呢。”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过去,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一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天真的困惑:
“他们一开始骂我,骂得可难听了……还试图把我绑起来,锁在房间里……甚至想尽办法躲着我,离我远远的……”
她晃了晃杯子,语气陡然变得愉悦而残忍,“可到最后呀……”
江妍没有立刻说下去,只是将杯中那深红的液体一饮而尽,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然后,她看向柳月薇,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只剩下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漠然:
“他们放弃了。”
“他们终于意识到,我的能力……他们阻止不了。就像人无法阻止太阳升起,无法阻止潮水涨落。”
“他们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乖乖跟在我后面,支持着我。”
“他们唯一能做的努力……就是尽量多抽出时间来陪着我,”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尽量做着那些……微不足道的、保护我的事情。”
“比如……”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干净的睡袍,
“……避免我的衣服,沾上那些‘玩具们’的血液。”
柳月薇听着,浑身冰冷。
她明白了。
那不是忠诚,那是被绝对力量碾压后,在毁灭与扭曲的“守护”之间,被迫选择的后者。
是溺水者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哪怕那浮木通向的是更深的海渊。
沈烽和林杰,不是变成了怪物,他们是被江妍用最极端、最恐怖的方式,一点一点、活生生地……驯化了。
江妍缓缓站起身,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地走向窗帘紧闭的巨大的落地窗。
她的背影纤细,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窗帘,落在不知名的远方,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诱惑:
“你知道……他们亲眼目睹了什么吗?”
“你想……”
她微微侧过头,阴影中,她的侧脸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眼神却如同深渊,
“……体验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