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劲夫前两天刚刚见过张厂长，那时的他虽然年纪大了，但双目炯炯有神，精神抖擞，

一点也不像是快六十的人，

这才过去两天，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原本只有一些白发的，如今一夜之间居然全白了，两眼通红，精神萎靡不振，像是霜打的茄子，

整个人看上去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

“张厂长，”

看到是周劲夫来了，张厂长点点头：“周医生你先等一会，我把手头上的工作安排一下，”

他的声音沙哑，透露着有气无力与深深的疲惫感。

等到张厂长的工作安排完以后，两人一起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张文轩满脸疲惫的看向周劲夫，重重叹了一口气：“周医生你来的正好，要是再晚来几天，恐怕就要到监狱里看我了，”

“张厂长，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张文轩苦笑着摇了摇：

“周医生你不用安慰我了，服装厂仓库被烧，给国家造成上万块的损失，我身为厂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愧对组织对我的信任，即便是组织不追究我的责任，我也必须承担所有的责任，组织上怎么处罚我都没有怨言，”

看着昔日还意气风发的张厂长，如今多了几分落寞意味，周劲夫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张厂长，如果能把货物找回来，是不是损失就能小点？”

“如果货能找回来，只是烧毁了一个仓库，损失确实小了许多，”

张文轩说着自嘲的笑了笑：“这货都已经烧毁了，还怎么找回来，天方夜谭罢了，”

“张厂长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们仓库的那批货根本没有被烧坏，我知道在哪？”

唰~

张厂长两眼死死盯着周劲夫，急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周医生你没和我说笑吧，”

“都这个时候了，我哪还有心情说笑，事情是这样的，”

周劲夫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