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显然有势力在蠢蠢欲动,妄图将这场本就惨烈的大战推向更不可预测的深渊。而他左臂的那道灼痕,似乎也不知不觉间,将他拖进了更深的漩涡里。
汉的撤离没有让木叶营地放松警惕,反而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疑云。
水门当即下令加强营地戒备,随后带着千澈和封印着符咒灰烬的卷轴,快步走向前线指挥部的大帐。
帐内,奈良鹿久正俯身对着摊开的战略地图凝神思索,指尖夹着的笔悬在半空,笔尖的墨汁凝了一小滴,快要坠落在标着“岩隐防线”的位置。
听到帐帘响动,他猛地抬头,当看到水门和千澈脸上不加掩饰的凝重时,立刻放下笔站起身:“出什么事了?刚才营地的警报是怎么回事?”
水门没有废话,简明扼要地将刚才的经过叙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神秘黑袍人的存在、诡异的强制封印术,以及汉被操控冲击营地的事实。最后,他将那卷封印着灰烬的卷轴放在了桌案上。
“这是从汉身上剥离的符咒残骸,里面裹着一种极其阴冷邪恶的查克拉,我从未见过类似的能量波动。”水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奈良鹿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伸手拿起卷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用指节轻轻敲着桌案,大脑飞速运转。“身份不明的第三方…能强行控制人柱力…目标是激化岩隐与木叶的矛盾…”他喃喃自语,眼神锐利如鹰,“这比岩隐正面来攻要危险得多——藏在暗处的毒蛇,永远比明面上的猛兽更难防备。”
他的目光转向千澈:“千澈上忍,你的写轮眼观察力最强,关于那个黑袍人,有没有捕捉到什么细节?哪怕是一点特征,都可能是关键线索。”
千澈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放着汉描述的画面,片刻后缓缓摇头:“黑袍宽大得能完全遮住身形,连高矮胖瘦都看不出来;面具是模糊的动物轮廓,线条粗糙,既不像猫也不像犬;声音经过查克拉处理,沙哑失真,分不清男女老少。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使用的封印术——结印方式非常古老,而且掺杂了不属于五大国主流体系的阴遁力量,我只捕捉到几个残缺的印式。”说着,他抬手比划了一下那几个模糊的动作。
鹿久和水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更深的凝重。古老的、非主流的封印术?这条线索不仅没有缩小范围,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这事必须立刻加密上报给火影大人和村子高层。”鹿久当机立断,“水门,你亲自撰写报告,用最快的信使送回木叶;这份符咒残骸也一并送回,请求封印班和情报分析班以最高优先级破解研究。”
“明白。”水门立刻点头应下。
“至于你左臂的伤…”鹿久的目光又落回千澈的手臂上,语气带着一丝探究,“汉最后说‘五尾在注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帐内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千澈的左臂上。他脸上不见丝毫慌乱,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任务伤:“之前执行边境侦查任务时与汉交手,被他的蒸汽忍术灼伤,伤口里残留了些特殊的查克拉,一直没能彻底清除。或许是这股残留查克拉与五尾产生了微弱共鸣,被汉这个‘人柱力容器’察觉到了。”
鹿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追问——忍界中因伤势残留特殊查克拉的情况并不少见,眼下显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你自己多留意。如果五尾真的‘注意’到你,难保那个黑袍人不会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你——最近执行任务务必加倍小心。”
“是。”千澈沉声应道,指尖下意识地按了按左臂的护腕,那里的灼痛似乎又清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