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澈的目光微凝，指尖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那里还残留着须佐能乎消散后的酸胀感。

“千澈，”富岳的声音低沉，带着族长的严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族里的秘典写着，万花筒是神灵的恩赐，也是诅咒的烙印。”

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自己的眼角，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玻璃，“每用一次瞳力，离黑暗就近一步。瞳力会一点点耗掉，直到眼睛再也看不见。你这次用了完全体须佐……”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对眼睛的负担太大了。为什么要这么冲动？现在暴露万花筒，太早了。”

千澈静默着，没有立刻回答。

他垂眸看着桌上的凉茶，杯底沉着几片早已泡烂的茶叶，富岳的忧虑他懂，但他有自己的打算。

“隐藏未必有用，族长。”他缓缓开口，声音很稳，“忍了这么多年，换来的是高层越来越紧的提防。”

他抬眼，看向富岳，眼底没有波澜，“适时露一次力量，既是威慑，也是提醒。扮猪吃老虎——扮久了，怕自己都认为自己是猪了。”

富岳收回万花筒，揉了揉眉心，把一份折得整齐的密报推到千澈面前。

密报的边缘有些磨损，看得出来他已经看过好几遍了。“高层的信。”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他们怕你成第二个斑，想把你从族里剔出去，放进暗部，甚至……更糟糕的地方。”

富岳攥紧了拳头，“这是在挖宇智波的根。”

千澈拿起密报，快速扫了一遍。

纸上的字写得委婉，却藏不住忌惮。他看完后，把密报放回桌上，指尖在密报边缘轻轻敲了敲，眼神依旧平静，只是眼底深处的寒芒更明显了些。“族长想怎么做？”

“我们得有对策。”

富岳直视着千澈，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他抬手，烛火被扬起的风往他这边拉了拉，影子落在千澈身上，像是在护着他，“对外，你要‘静养’。就说用须佐耗了太多查克拉，暂时不能上一线。止水那边，我会让他对外说，你在帮他修缴获的鲆鲽——忍刀需要查克拉滋养，这理由合情合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以族长的名义，每天来你这里一趟——说是关心族里的最强战力，商议族务。”

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宇智波千澈，是宇智波的一部分。动你，就是和整个宇智波作对。”

千澈看着富岳的双眼，不管动漫里他这个族长做到怎么退缩，忍让，面对一个万花筒族人的安危时，还是有一族之长的担当，他缓缓颔首：“我明白了。”

沉默再次笼罩营帐，只有烛火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过了一会儿，千澈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慢了些，带着点探究：“还有一事，族长。”

“说。”富岳抬眼。

千澈抬起自己的左手，指尖指向自己的左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我的万花筒……只有一个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