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伸出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

“带土，我...”

“我不需要你的救援！我要...亲手杀了他！！”

带土嘶吼着，用尽力气向后爬了半步，仿佛水门的靠近都是一种玷污。

“你走开啊！”

——————

“带土，不许你这样对老师说话！”

清亮又熟悉声音突然从洞穴侧面传来——像一道惊雷，让带土本就混沌的脑子彻底宕机。

带土的癫狂猛地停住，水门的痛苦、黑绝的得意，在这瞬间全凝固了。

带土僵硬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旁边茂密的灌木丛后，琳正扶着卡卡西走出来。

琳的脖颈光洁，没有半点伤痕，脸颊也恢复了血色；

卡卡西的肩膀完好无损，甚至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是眼神里带着刚清醒的迷茫。

两人身上没有丝毫“死亡”的痕迹。

“琳...卡卡西？”

带土的声音发颤，万花筒因震惊停止旋转。

他甚至抬手擦了擦眼睛，以为是血糊了视线，“你们...没死？”

琳皱着眉走到带土面前，伸手拍掉他身上的碎石：“你才死了呢！刚才突然眼前一黑，再醒过来就在这了，还听见你在乱发脾气。赶紧给水门老师还有千澈哥道歉！”

卡卡西也走过来，看了眼带土的万花筒，又扫过空无一物的草地，语气严肃：“我只记得被攥紧肩膀的时候，突然有股查克拉裹住我，再睁眼就到这了。”

带土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琳的胳膊——温热的、有弹性的，不是尸体的冰冷。

他又摸了摸卡卡西的肩膀，完好无损。

“不是假的...你们真的没事...”

他喃喃自语，刚才的狂怒瞬间被劫后余生的茫然取代，“可刚才...我明明看到你们摔下来，没有呼吸了啊...”

千澈终于放下按在右眼的手，右眼的虹膜还泛着不正常的红，那是“过热”未退的痕迹。

他看着震惊的众人，缓缓道：“你这冲动的笨蛋...差点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诶！？”

带土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又傻气的疑问，脸上疯狂的神色瞬间凝固，刚刚还充满仇恨的万花筒写轮眼，此刻只剩下纯粹的茫然。

“之前叫卡卡西和琳时，就是为了让你们看我的眼睛。”

他顿了顿，忍着右眼的刺痛，“这是我的万花筒能力，能在目标身上留刻印，只要目标曾直视过我的万花筒，刻印就会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