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微的脆响,声音在风沙中清晰如切,三人明明身在街道中,却带着一丝空谷的回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手拨弄了。
即将把乔瑟夫一分为二的水刃,在距离他咽喉不到一公分的地方,突兀停滞,音爆声倒转成低沉嗡鸣,空气中的冰刺凉意如潮退去。
然后,一股无形的、强横的力量介入了时间流——
眼前的场景如同破旧录影带般扭曲,水刃的凌厉轨迹开始逆转,从尖锐的刀锋变回一团高速旋转的水流,最终彻底退回到起点,蒸发于空气中。
银色战车的细剑在半空中停止前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后抽回。
波鲁纳雷夫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力量拖拽,重新回到了他出剑前的预备姿态。
绿色法皇的触手在半空中收缩,奋力卷起的绿浪平复,溅射的细碎水花被吸回了触手,花京院的瞳孔映着这荒谬的倒流,身体僵硬,无法理解替身为何会违背自己的意志。
伊奇凝聚的沙墙发出细碎的倒卷声,比凝聚时更快的速度散开,归还到它脚下的沙土之中,懵逼中漏出几声汪汪叫。
直到此时,伊奇才凭借其野兽(狗)的直觉,率先锁定了异常感的源头,没人听懂的呜噜中:“甜头……这家伙?”。
街道另一侧,斑驳墙壁下的阴影中,千澈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他背靠着墙,姿态闲适得像是午后散步的路人,甚至没有看向这边,只是微微偏着头,仿佛在欣赏街角一株顽强的沙漠植物。
只有一双缓缓旋转、流淌着妖异光泽的万花筒写轮眼,暗示着眼前这颠覆常理的一幕与他有关,火焰漩涡转动间,众人感觉精神都随着眼睛转动。
井底传来恩多尔充满被愚弄的咆哮:“别想……!”
(盲人,只能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