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符文如雨，灼灼燃烧。每一枚符文都蕴含着大道法则的碎片，落在大地，山岳瞬间化灰；洒在虚空，空间崩塌成碎片；若是沾染生灵，立刻被炼为齑粉，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这不是杀伐，而是彻底的抹除。

沈芷安心头一紧，猛然催动五行手串。五色光辉撑起最后一道屏障，勉强抵住符文的侵蚀。可符文如海，源源不绝，一旦屏障崩裂，他们便会与万物一同，彻底消亡。

顾长渊手握长剑，剑锋已缺口遍布，剑身随时可能断裂。但他的眼神，仍旧坚定如山。

“安儿。”他低声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力量，“记住，我们不是在为求生而战，而是在为‘活得自由’而战。”

沈芷安泪光涌动，却重重点头。

“好，我们并肩，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

符文大潮骤然加剧，仿佛察觉他们的抗争。

只见天书悬于九天，书页翻转，每一页翻开，皆有千古劫难显现：

有世界燃尽成灰的末日景象；

有亿万生灵跪伏哀号的悲惨画面；

有诸神陨落、星河熄灭的寂灭之境。

天书使的声音如雷滚滚，传遍九重天：

“沈芷安，顾长渊！逆命者，皆为天地弃子！你们所谓的抗争，不过是自取灭亡。天道不可违，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

“真理？”

顾长渊怒极反笑。

他一步踏前，剑锋直指九天。

“若所谓真理，就是让众生被操纵、被囚笼、被剥夺选择，那我宁愿亲手斩碎这虚伪的天道！”

轰——！

他燃烧精血，剑意暴涨，周身剑气化作千丈光柱，硬生生斩开一片符文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