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沈芷安浑身汗毛竖起。

无数双眼睛，或冰冷，或绝望，或狂热，皆盯住了她。

下一瞬，虚影齐声开口。

“你也要走上我们的路吗？”

“你会与我们一样，死于执念。”

“逆命……无解。”

声音重叠，如洪钟大吕，震得她耳鼓轰鸣，血剑险些脱手而出。

沈芷安深吸一口气，握紧剑柄，声音低沉坚定：

“我不是你们。”

“你们败了，不代表我也会败。”

虚影之中，有一人突然走出。

那是一个身影模糊的男子，他的面容朦胧，却带着一种俯瞰天地的气势。他的声音低沉而苍凉：

“我当年以三千寿元为剑，斩碎命河，却仍被棋盘镇压，最终魂飞魄散。你凭什么能成功？”

另一道女子虚影接着走出，声音凄厉：

“我为爱逆命，却在命河幻象中沉溺，终成傀儡。你凭什么能不动心？”

他们的声音，仿佛一柄柄利刃，直击沈芷安心底。

她手心冒汗，血剑剑身闪烁不稳，甚至传来一阵低沉的哀鸣，似是提醒她动摇了。

“不……我不能被左右。”

沈芷安猛地闭上眼。

耳边那些声嘶力竭的质问，化作无尽回响，几乎要撕裂她的心神。

可她的心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