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萧律言的新文终于完结了。

为了赶进度，他连跟覃知行去旅游的计划都推后了。

关上电脑，揉揉眉心，萧律言感觉身心都疲惫不堪。

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像入戏的演员，戏已杀青，人却还未成功出戏。

脑子里还有故事里的人物在走动，好像他们在另一个空间好好生活着。

那个空间里，他的爷爷奶奶还活着，他的晨哥和柳姐在谈恋爱……

萧律言闭上眼睛，决定以后不再写此类型的小说了。

“怎么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律言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覃知行，“你怎么回来了？”

他没有听到车声，也没有听到开门声，覃知行仿佛瞬间凭空出现在眼前。

不是说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吗？意外惊喜！

覃知行又看到了疲惫不堪状态下的萧律言，这个状态，他在医院里见到过，在果园里见到过，现在又见到了……

看着他连笑都掩盖不了的忧伤，覃知行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伸手将人抱入怀里，“怎么了？困了，还是不舒服？”

难道，他的宝贝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状态吗？他太失职了！

萧律言蹭了蹭他胸口，“就刚写完了一本小说，有些难受。”

覃知行没有过问萧律言写作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他的新文写的是什么故事。

一本小说完结了，不该轻松愉快吗？就像他们工作，完成一个项目一样。

思索片刻，试探道：“故事结局不好吗？”

萧律言不知道怎么回答，闷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他写的是什么故事，自嘲道：“等我出戏就好了。”

生活没有如果，人生没有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