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奔腾的长河,匆匆流过了1814年,走入了波澜壮阔的1815年。
牛野此时躺在自己在铁矿港城的宿舍顶上遥望夜空。
铁矿港城特别奇葩,李海潮他们造的房子全是两层水泥房,很像后世的联排小别墅,又像70年代的工人宿舍楼,总之很奇怪。
这房子,一层是独门独户,有三间房,居然还带一个小院子。
二层却又有一个走廊,然后是一间间的单身宿舍。
但这个单身宿舍,也很奇葩,居然是两间房,后面一间房还有一个移动的简易木梯可以上顶层。
顶层又很奇葩,顶层上面还有钢管护栏和一排排木凳和几个小亭子。
牛野以前都是住在码头的营区,那里是一排原木做成的海军军营,这是他第一次住进铁矿港城沿海的两层房。
李海潮问牛野:“这是新起的还没有人住过,你喜欢一楼,还是二楼?”
牛野看过以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靠边的二楼,他喜欢这个楼顶,傍晚时分,可以吹着海风,坐看夕阳下的大海。
李海潮让人去取钥匙,然后带着牛野仔细看了看房子。
这房子很简单,里面的房间只有床和床头柜,写字台和一个衣柜。外面的房间只有一张圆桌,四把椅子。
傍晚,李海潮让人去买米酒,顺便去他家一趟,让老婆做的一些炒货和卤菜。
吃饭的时候,陈阿生带着小雨也来了,四个人爬上楼顶,铺开一张阿生带来的厚草席,就着夕阳和微风,喝米酒,吃卤菜,也算是一种享受了。
牛野问李海潮,“为啥把房子设计成这样?”
李海潮笑着说:“做水手那么多年,以前最喜欢就是上甲板看看天,看看海,每次会船舱里爬上摇床,就觉得闭塞,不舒服。所以,以前总想着房子要有天,还有院子。所以,我选了这个标准来建造房子。”
他走到栏杆边,指着下面说:“一楼有个自己的小院”
然后又指了指顶层的平台,“二楼,有公共区域,可以看看海,我觉得挺好!”
陈阿生感慨道:“我是不是要把,我们在兰芳国的房子也修成这样,感觉还挺好的!”
牛野笑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微微醉,夕阳把天空的云朵染成了金,风将他的头发吹动,这一刻真的很宁静,也很开阔。
雨儿坐在席子上,正在啃着卤猪脚,满嘴都是油。一边吃猪脚,还要往嘴里塞花生,嘴巴都塞满了,像一只饿极了的仓鼠。
“多少年了?”,牛野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可李海潮确实了解他,看着大海边的码头,说道:“十年!今年是第十个年头,铁矿港十年了!”
陈阿生就那么坐着,喝着米酒,听着牛野和李海潮说话,一如他们三人第一次在船上的日子。
那时他最小,十三岁就上了船,牛野给他扛的包,李海潮给他铺的吊篮,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这两人是他哥,亲哥。
他喜欢现在的时光,虽然接下来,还是分别,但这一刻就够了,就让时间停在这一刻,在久一点点就更好了。
“海潮,这些年,澳洲其实都是你在管,辛苦了”,牛野举起酒杯。
李海潮也举起酒杯,微笑着摇摇头:“我喜欢这份工作,喜欢看着澳洲一天天长大,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牛野又转头,继续用同一杯酒敬陈阿生,“阿生,兰芳也辛苦你了!”
陈阿生微笑着举起酒杯,什么也没说,一饮而尽。
牛野和李海潮哈哈大笑,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这一天,陈小雨就睡在天台的草席上,小丫头睡觉居然打着小呼噜。
三个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到最后都醉了,也躺在草席上睡着了。
第二天,李海潮告诉牛野,“墨西哥独立军想要买枪,我们卖吗?”
牛野想了想,问了他一个问题:“海潮,你知道这世间什么生意最赚钱?”
李海潮疑惑的问道:“军火生意?”
牛野哈哈大笑,然后又拍了拍陈阿生,问道:“你觉得呢?”
陈阿生想了想,低声说道:“窃国!”
握草,牛野和李海潮看着陈阿生都懵了,这小子说啥?
陈阿生再次说道:“我其实最近一直在想,你让我做的那些事情,报社,议员,不断扩大在兰芳国议会的人脉,到底要干什么?我最后的答案是,窃国!”
牛野此时已然惊讶的不行了,他真没想过窃国,他只是想影响兰芳国,让兰芳国的整个政治生态可控。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陈阿生:“阿生,你控制了多少议员?”
阿生想了想,轻声说道:“百分之的是十五人,百分之八十的是二十人,还有十人五五开!”
牛野和李海潮相互看了一眼,眼睛里全是惊讶。
兰芳国总共只有60票!
他们手里已经握有三票,外面只有五十七票。
这小子刚刚说,有15票十拿九稳,还有20票能有八成把握,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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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今日妈祖军拥有三十八票,已经控制了超过半数的议员!
可还有十票,五五开?
好,就算只有五票,那到底控制了多少选票?
43张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