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驹哥。”
陈月波怔了怔,随即点头应下。
他不经意地看了石永祥一眼,心中微微一叹。
这种事本该由石永祥出面,但现在,驹哥显然对他起了疑心。
“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陈月波暗自摇头。
这种事情,陈月波都能察觉到,石永祥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呵……”
他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清楚,崩牙驹这是在限制他的行动,不让他参与核心事务。
其实他也明白崩牙驹为何如此戒备。
虽然他不知道洗米华背后说了什么,但他心里清楚,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苏景添身上。
当年苏景添在洪兴,也是以军师的身份崛起,最终取而代之。
如今石永祥在崩牙驹身边,同样是军师角色,地位仅在崩牙驹之下。
若有一天他有异心,能带走的人不在少数。
石永祥理解崩牙驹的顾虑。
但理解是一回事,心里能否真正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阿祥。”
崩牙驹再度开口。
“驹哥。”
石永祥微微躬身。
“这几天你就在我身边吧。”
崩牙驹微笑着看着他,“至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就让下面的人去做。”
“是,我明白了,驹哥。”
石永祥点头应道,神情平静。
他当然明白,这是在变相地把他“软禁”起来。
从崩牙驹的角度来看,这举动也无可厚非。
他石永祥威望太高,几乎与崩牙驹并肩。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私下接触水房赖。
是,他说是为了大家好才去谈的。
但崩牙驹不可能不怀疑。
你能代表所有人去谈判,还能一口答应出让七个场子。
看来是翅膀硬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要是崩牙驹再无动于衷,那这个话事人也就不配坐这个位置了。
至于信任?
这年头,谁敢真正把命交到别人手里?
谁能预料,前一刻你还全心全意地忠诚于我,下一刻是否还会如此?
人本就多变,尤其人心,更是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