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直接，也表明了金鹏族的态度：要么是朋友，共享利益；要么，就可能需要审视是否为敌人了。

凌云看着金焚，知道这是摊牌的时候了。他轻轻晃动着杯中剩余的金色酒液，缓缓道：“凌某来此，只为寻路，不为争霸。”

“寻路？”金焚眉头微皱。

“寻通往更高层次位面之路，寻上古遗迹失落之秘，寻大道前行之阶。”凌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此地，不过是一处驿站而已。”

金焚瞳孔微缩。更高层次位面？上古遗迹？此人所图，果然非小！这让他心中稍安，只要不是来抢夺金鹏族地盘和资源的，那便有合作的基础，甚至……可能带来更大的机遇。

“原来如此。”金焚沉吟道，“不知道友所说的更高层次位面，是指……”

“仙界碎片，古魔渊，或者……其他能与太古乃至洪荒牵连之地。”凌云直言不讳。

金焚倒吸一口凉气，即便是他这等身份，听到这些词汇也感到心惊肉跳。他沉默良久，才苦笑道：“道友所求，实在太过惊人。仙界碎片、古魔渊……那等都是传说中的存在，踪迹缥缈，即便是我金鹏族传承久远，也仅有只言片语的记载，并无确切线索。”

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说道友想探寻上古遗迹，增进见闻，我妖域广袤，倒是有些地方，或许能入道友法眼。”

“哦？愿闻其详。”凌云表现出适当的兴趣。

金焚捋了捋胡须，道：“譬如那西北方向的‘陨星山脉’，据说乃上古时期天外星辰坠落之地，山脉深处蕴含奇特种类的星辰精金与未知矿石，甚至可能有星兽遗骸，但那里空间紊乱，煞气极重，危险重重。又或者南方无尽林海深处的‘远古祭坛’，据传是某个消亡的太古妖族部落所留，祭坛上刻有难以理解的古老图腾，或许蕴含失落的力量，但那里是‘木魈’与‘影豹’等族的地盘，排外性极强。”

他说的这两处，都是妖域有名的险地与秘地，寻常大妖都不敢轻易涉足，既展示了金鹏族的底蕴，也未尝没有借刀探路或者掂量凌云实力的心思。

凌云将“陨星山脉”和“远古祭坛”记下，这些都是可能蕴含机缘的地方。他点了点头：“多谢长老告知。”

见凌云似乎真的只是探寻遗迹，并无立即与金鹏族为敌或争夺利益的迹象，金焚心中最后一丝戒备也放下了。他脸上露出笑容，再次为凌云斟满金羽焚心酒：“既然道友志在四方，我金鹏族预祝道友一路顺风。在此期间，道友若有何需求，只要不损害我族根本利益，我金鹏族愿尽力相助。这羽渊城的观星台，道友可随意使用。”

这便是释放善意，愿意提供一定程度的支持了。

“如此，便多谢长老了。”凌云举杯示意。能与地头蛇建立相对友好的关系，对他后续的行动有利无害。

两人又饮了几杯，谈论了一些妖域的风土人情、势力分布。金焚见识广博，对妖域各大皇族、王族的特性、恩怨乃至一些秘辛都知之甚详，让凌云对这片天地的了解加深了不少。

酒至半酣，金焚看似随意地问道：“听闻前日，九尾天狐族的苏妲长老也曾来访？不知那天狐族寻道友，所为何事？”他目光闪烁，带着一丝探究。九尾天狐族素来神秘，且与金鹏族关系不算密切，她们主动接触凌云，由不得金焚不关注。

凌云早已料到他会问及此事，淡然道：“不过是一桩交易。苏长老欲请我修复其族中一处秘境入口的禁制。”

“修复禁制？”金焚眼中精光一闪，“可是那‘幻梦天渊’？”

“长老也知道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