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森心中虽然如此想,但他作为杨家的忠仆,也不敢违拗少主人的命令,更何况杨晨光平日谦逊有礼,颇受杨文涛的器重,是未来西宁卫的接班人。念及此处闫森板着脸应了声“是”,便带着三人赶往帅营。
杨晨光深知此人秉性,笑了笑不甚在意,他看向李潜二人,见二人依旧无动于衷,心中更生敬仰,于是赶忙吩咐闫森带路。
西宁卫大营距此地约莫数十里的路程,此地的酒楼本就是为了接纳那些道士而建,杨晨光心胸宽广兼谦逊有礼,杨文涛便让他来经营,此子陆陆续续往此地送了好几人来到此地,其中不乏有九华山、龙虎山、崆峒山的名士,还有几个游行道人,但与他师父席应真相比,总觉得这些人的修行略有不足。
帅营内,一肥头大耳的年轻红衣喇嘛端坐其间,那些道人围在他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喋喋不休,而红衣喇嘛始终保持着微笑也不出声。
坐在主位的杨文涛四十出头的年龄,皮肤呈现小麦肤色,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久经沙场的凛冽与果决,那两道浓眉如利剑般斜插入鬓,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霸气。
杨文涛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神色不辨喜怒。他微微向后靠了靠,右手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报!公子携带着两位仙长前来拜见!”营帐外一名护卫报道。
“快快请来!”杨文涛起身说道,随后转头问道:“辩机,这么多道长没一个入得了你的法眼吗?”
那红衣喇嘛既不起身也不答话,依旧微笑着应对。
“好无理的番僧,大帅问你话你也不答,莫非等到大帅的铁骑踏入你西番的土地时,你才肯开口?”说话的是一名九华山的道士,道士名叫程瑕。
“仙长慎言!”杨文涛皱着眉头不满道。
程瑕闻言立刻冷汗涔涔,杨文涛的身份虽比不了皇上,但在此地,杨文涛与皇上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