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黎朝颜脸埋在秦载肩头,没说话没挣扎,任由他抱着。
黎朝颜一这样,秦载止不住心疼。
这人从小跟着自己,好日子没享几天。脾气又好长得还好,和他在这个远离亲人朋友的城市生活,没说过一句抱怨话。
大掌摸上他后脑,带着怜惜,“对不起,受委屈了。”
秦载愈发离不开黎朝颜,收拾房间时也要能时刻看着他。
一收拾起来就停不下来,秦载围着80平衣帽间,走走停停、忙忙碌碌,等他出来时,黎朝颜早已睡着。
随意用被子遮了下眼,就那么拽着被角睡着了。
秦载心里五味杂陈,他和黎朝颜的关系,跳过很多步骤。
黎朝颜从未抱怨过什么,该享受到的恋爱乐趣他没享受过,腻歪的时间也很少,甚至就连一起出去约会都是十根手指所能数过来的。
秦载心里清楚,他事业的成功,离不开黎朝颜包容理解。
他清楚记得两人刚在这座城市同居时,两人经常会闹矛盾,每次不欢而散后,黎朝颜会冷着脸摔给他卡,那时候他不懂什么意思。
甚至于很长时间他不懂。
直到后来,他整理书房时,翻出了以前包地租地开设工厂时的各种合同,发现了被人动过的痕迹。
黎朝颜隐藏得很好,按照他的习惯看完又给他原封不动放了回去。或许是放的太过于着急,有些页数蜷了角。
就是这些蜷起的角,他才恍然明白。黎朝颜原来早就知道他那段时间缺钱资金周转困难。
想到这,秦载抬起头,捏了捏酸胀眼角,目光落到睡熟的黎朝颜身上。
他想,上天真是眷顾他。
一夜无梦,清晨家中闹钟准时响起,黎朝颜身上不出所料压着沉重的秦载。
从温热怀抱中脱离出来,光脚踩地去卫生间,睡眼朦胧,对上镜子里的金发,打哈欠半张嘴顿住。
记忆回笼,他染发了。
打开水龙头,牙刷蘸水,闭眼洗漱。秦载高大身形进来,给他穿上拖鞋,站在双人洗漱台前洗漱。
“早饭想吃什么?”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