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立刻走了过去，蹲下身。只见郝运小心翼翼地从灰烬中，用两根手指夹起了一片尚未完全烧毁的硬纸片边缘。纸片大部分已经碳化焦黑，但残留的一角上，还清晰可见印刷的图案和字样。

那似乎是一张宣传海报的碎片。残留的图案是一个简单的、微笑着的卡通太阳图标。而在图案下方，是一行残缺不全的广告语：

「免费领…」

后面的字迹已经被火焰吞噬，无法辨认。

“免费领……”郝运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免费领什么？优惠券？小礼品？” 他下意识地排除了最寻常、也是此刻最关键的选项，因为“免费领口罩”这种过于日常和不起眼的事情，在经历了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和发现神秘“四”字项链的冲击后，很难第一时间进入他的思考范畴。

吴爱爱看着那残片，职业本能让她觉得这或许是一条线索，但在没有更多上下文的情况下，一时也难以判断其重要性。“先收起来，带回局里让技术科分析一下。”

唐虎的目光则在那“免费领”三个字和旁边的卡通太阳图标上停留了片刻。他联想到离开管理局前，KEVIN周他们也曾在门口免费领取了口罩。这之间会不会有联系？但仅凭这残缺的信息，还无法下定论。他只是默默地将这个细节记在了心里。

三人又在二楼平台及周边仔细搜查了一遍，除了那堆灰烬和打斗痕迹，没有再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那个长发男子显然非常谨慎，离开前几乎抹除了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信息。

与另一组在机械厂外围布控和搜查的探员汇合后，得知他们那边也一无所获，没有发现杨立姗或者其他可疑人物的踪迹。这座废弃的机械厂，除了他们刚刚经历的短暂冲突，仿佛真的只是一片被遗忘的钢铁坟场。

带着满腹的疑云和那枚至关重要的“四”字项链、以及那张残破的海报碎片，一行人驱车返回明德市动物管理局。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郝运望着窗外依旧浓得化不开的雾霾，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还在为刚才那个神秘男子的熟悉感而困惑，或许又沉浸在了失去四爷的悲伤中。

吴爱爱则不时摩挲着口袋里的那枚项链，眉头紧锁，显然在飞速思考着“四”字背后可能隐藏的惊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