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虎安静地坐在角落，目光平静地看着投影上的“免费领”三个字，脑海中却飞速运转。体育馆门口免费发放的口罩……机械厂灰烬中未烧完的“免费领”海报……卞梁和杨立姗都是在特定地点（体育馆/医院？需要确认杨立姗失控前是否也接触过类似物品）突然失控……这几条线之间，似乎有一条若隐若现的丝线在连接。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有没有可能，‘免费领’的东西，本身就是载体？”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唐虎继续道：“这种违禁酒精，如果通过常规的注射、饮用或者吸入气体，很容易留下痕迹和被察觉。但如果……它是被附着在某种日常的、免费的、人们会不经意间接触或佩戴的物品上呢？比如……”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不少人脸上还戴着的、从各个免费发放点领来的普通口罩。

“……比如，口罩。”

“口罩？！”万晓娟猛地站起身，作为医疗组长，她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毒素被处理成极细微的颗粒，附着在口罩的无纺布纤维上，随着呼吸被吸入……确实可以做到无声无息，而且难以追溯源头！因为口罩本身太普遍了，领到的人可能根本不会在意！”

这个推测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会议室中浓重的迷雾！

段未然立刻调取了近期明德市所有免费口罩发放点的记录，尤其是体育馆、医院、大型公共场所附近的点位。

吴爱爱脸色铁青：“立刻通知技术科，对所有库存的免费口罩，以及卞梁、杨立姗接触过的口罩残留物进行最精细的毒素成分分析！同时，发布紧急内部通告，全局上下，立刻停止使用任何外来免费口罩，全部换成局内后勤保障的密封产品！”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如果这个推测成立，那么对手的歹毒和狡猾，简直令人发指！他们利用人们的日常需求和防范心理（雾霾），将致命的毒药包装成“善意”的派发，其心可诛！

线索似乎清晰了一些，但另一个巨大的谜团依然笼罩在众人心头——那个出现在机械厂的神秘长发男子，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在那里？他烧毁那些东西，是想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