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本已准备撤军,心情尚算平静。谁知刚离开寿春地界,就被这急报惊得双目圆睁:

"秦鸣竟敢追击?"

"可知敌军兵力几何?"

斥候伏地禀报:

"约有三万之众!"

"好个秦鸣!"

袁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这厮当真阴魂不散!

我军既已退兵,他还要作甚?

况且此番倾巢而出......

究竟意欲何为?

他强压怒火,转向阎象、袁涣:

"二位先生以为,此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经此一役,他总算学乖了。

即便怒火中烧,也决不再轻举妄动。

阎 ** 人相视一眼,同样大惑不解。

守城将领本该固守城池。如今敌军退兵,已然胜券在握。

秦鸣此举......

是要耀武扬威?

抑或另有所图?

若是耀武,就不怕我军反扑?

若是突袭,为何又迟迟按兵不动?

袁涣沉吟片刻,追问斥候:

"敌军距我后军多远?"

"约五里之距。敌军止步后,只是不断派出斥候窥探我军动向。"

"怪哉......"

袁涣喃喃自语,转向阎象:

"阎公有何高见?"

阎象捻须皱眉:

"此子行事向来诡谲难测。"

"看似无章可循,实则步步为营。"

“此人城府极深,实在难以揣度!”

“莫非连两位先生也看不透他的意图?”

袁术闻言,心中骤生不安,急声道:

“既如此,不如即刻回师,一举歼灭其军如何?”

“不可!”

“断不可行!”

谋士二人当即高声劝阻。

袁涣肃然道:

“主公,敌军尾随我军多时,又广布斥候探查,无论我军设伏或回击,皆难逃其耳目!”

“此时若掉头攻之,纵使他未设埋伏,仅凭这五里之距,也足以轻易脱身!”

“届时他若退守城池,我军又将陷入僵局!”

“且慢——”

说到此处,袁涣目光陡然锐利:

“我明白了!这支步卒与先前骑兵如出一辙!”

“仍是敌将的疲兵之计!”

“我军追,他便退守城池;我军不追,他便如影随形威胁后阵!”

“待我军止步休整时,他必再度突袭后方!”

“这……”

袁术听完,面上浮现惊惶之色。

他早被游击战术吓破了胆!

听闻秦鸣故技重施,顿时方寸大乱:

“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