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色不太好。”她合上书。
我把母亲给钱的事说了。她安静地听完,说:“我理解这种心情。每次离家,我母亲也要往我包里塞各种东西,好像我在外面会饿着似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我说,“我知道家里的真实情况。那五十块钱,可能是她攒了半年的。”
沈清薇沉默片刻,说:“你要理解,这是母亲表达爱的方式。对她来说,能为你做点什么,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管理员走过来:“林致远,有你的信。”
是母亲寄来的。信很短,字迹歪歪扭扭:
“致远我儿:到了吗?鸡蛋记得吃,钱不够就跟家里说。别太省,身体要紧。你爹说你要写信给报社,这是好事,但要小心。娘不懂大道理,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我把信递给沈清薇看。她看完后,眼圈有些发红:“我母亲写信也是这样的语气,总是叮嘱我要小心,要平安。”
那天下午,我决定去找份兼职。在食堂门口,看到招聘家教的广告,我记下了联系方式。
“你要做家教?”赵瑞龙得知后很惊讶,“缺钱跟我说啊。”
“不一样,”我说,“我想靠自己的能力。”
陈默支持我的决定:“自食其力是好事。需要我帮你介绍学生吗?”
最后,我接了两个初中生的语文辅导,每周四个晚上,每个月能挣八十块钱。
第一次领到工资时,我给母亲寄去了五十块,附上一封信:“娘,这是我做家教挣的钱,您拿去买点好吃的。”
一周后,我收到了母亲的回信。信里夹着那五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