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婢女的尸体从井里捞上来时,尸体已经有些肿胀了”
她往前逼近一步,盯着陆司绮骤然失色的脸,一字一句道:
“分明是我们刚问完话,人就被悄无声息地灭口了。当时陆家到处都是官差看守,有能力明目张胆杀证人的还能有谁?”
“是……是赵槐昌!”陆司绮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道:
“怪不得赵槐昌一大早亲自跑来审案……他根本不是什么父亲的故交,他图谋的是我陆家几代积攒的家产!家里的管家不过是他的黑手套,帮他暗中传递消息、转移产业!”
萧筱目光沉了沉:“你说得对。若陆老爷还在,赵槐昌顾忌着名分和脸面,只会让管家慢慢温水煮青蛙,等你们反应过来,陆家早就空了。”
她话锋一转,语气添了几分凝重,“可现在陆老爷去世,他没了顾忌,必然要有大动作。
他抓走陆夫人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出来,恐怕是想以陆夫人为要挟,彻底掌控陆家的命脉,甚至……斩草除根。”
“母亲……”陆司绮猛地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脸颊,将眼底的慌乱和愧疚埋进阴影里,声音带着哭腔。
“我之前只想着自己不甘心,却没想过……没想过会把母亲卷进来,连累她身陷险境!”
话音未落,她猛地抬起头,眼里还凝着未干的泪光,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屈膝便直直跪了下去,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开口道:“姑娘,求你帮帮我!救我母亲,保住陆家!我陆司绮愿意放下所有身份,为奴为婢,任你驱使!”
萧筱看着她跪在地上的模样,眸光微微闪烁,没有过去扶她,只是淡淡开口:“你凭什么确定,我能救你母亲,能保住陆家?”
陆司绮抬起头,目光定定地望着萧筱道:“今天在灵堂,督军大人对你多有维护,一心医道不管俗事的顾阁主也尽心帮你,就连自私自利的陆司通都对你格外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