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姑娘都表演完毕，伙计会上台清点每位姑娘脚边的绢花，得花最多的三位会被请至台前簪花，头名是牡丹花，二三名是芍药和月季。

尤其是拔得头筹的姑娘，之后客人给的赏钱会多上几倍，指定要她陪宴、献舞的邀约也会挤破门槛，身价可谓一夜倍增。

过往数届“百花献舞”头名从没有旁落过，次次都是婉香楼的头牌舞姬骊娅。

每次她跳起胡旋舞时裙摆飞旋如蝶，腕间铃音流转，惹得宾客们争相为她抛花。

可半月前，骊娅已经被知府赵槐昌用重金赎了身，婉香楼再也见不到骊娅的舞姿了。

所以，今日开演前，大堂里便满是小声议论，众人纷纷期待这次争得第一名的新人会是哪个姑娘，能否比得上骊娅的风采。

——

二楼临窗的雅间里，赵槐昌正弓着腰，热情地引着一位身着淡青色锦袍的男子入座。

那男子眉目俊朗，一双桃花眼看人时自带几分温润，周身萦绕着的儒雅气度，让人见了便不自觉心生好感，不敢随意怠慢。

赵槐昌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笑得格外谄媚道：“督军大人刚从京城来，怕是没见识过咱这西域关婉香楼的妙处。”

“这里的舞女，扭腰摆胯时最是勾人。今日正好赶上‘百花献舞’，大人若是瞧上哪个姑娘，只管开口，我这就替您把她买下来献给督军大人！”

司马毓端起茶盏，指尖摸索着温热的杯壁，桃花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但他面上没露半分，依旧维持着儒雅的笑意，将茶盏轻轻放回托盘，淡淡开口：

“听赵大人这么一说，我倒真有几分兴趣了，正好瞧瞧这‘百花献舞’，到底有何特别。”

——

此时的婉香楼后台隐蔽的隔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