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声音里藏着压不住的温柔，开口道：“好，我等。往后你要做的事，我都陪你。”

。。。翌日清晨。。。

林长老提着沾着晨露的药箱回到绛珠仙阁，脚步未歇便直奔自己的小院。

推开门的瞬间，屋内凝滞的空气让他心头一沉。

只见顾翡正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站在窗边，青色窗纱滤进的晨光将他的身影拉得狭长，气氛有些诡异。

“阁主可是有事？”林长老压下莫名的不安，出声问道。

话音刚落，顾翡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以一种近乎僵硬的慢动作缓缓转身。

晨光透过青色窗纱，在他苍白如纸的皮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唯有唇角那抹新鲜血迹，在苍白肤色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他始终垂着头，额前凌乱的碎发严严实实遮住眉眼，只能看清下半张脸。

下一秒，他伸出舌尖轻轻扫过唇角的血迹，动作慢得像在品味什么。

林长老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踉跄着扶住身旁的木椅。

“没想到你还是饮血了……”他声音发颤，带着难以掩饰的痛心。

“本以为用药浴能一天天压下你那病，可到头来，还是没能护住你，我对不起你娘啊！”

顾翡定定看着他，眼底翻涌着近乎癫狂的光：“林长老，还要瞒我多久？”

顿了顿，他忽地低笑一声道：“或许我该唤你一声——‘阿峥’？”

听到“阿峥”这两个字，林长老浑身猛地一僵，扶着椅子的手指骤然收紧，颤抖的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慌乱：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现在知道了。”

林长老惊讶的循声望去，只见淡青色纱帘轻动，萧筱从后缓步走出。

与此同时，顾翡也缓缓抬起头，眼瞳里是全然清明的琥珀色，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癫狂的血红色。

“林长老，您竟然真的是‘阿峥’！这些年，您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情！”顾翡惊讶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