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通揽着萧筱的手臂尚未收回，司马毓已疾步上前。

脸颊涨得通红，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萧筱妹妹，请...和我跳支舞。”

萧筱忍俊不禁，却还是将手轻轻放在他掌心。

恰在此时，场上的欢快旋律悄然停歇，胡琴奏起舒缓悠扬的曲调，如晚风拂过草原，带着几分缱绻的意味。

司马毓这才后知后觉地陷入窘迫。他自幼习的是礼法规矩，何曾学过这般随性的舞蹈？

此刻站在空地中央，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耳尖的粉色瞬间蔓延到脸颊，一双桃花眼泛起了水光。

萧筱瞧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笑意渐浓，她轻轻抽回被司马毓握着的手，随着琴声缓缓转动身形。

裙摆如蝶翼般轻扬，擦过司马毓的裤脚，围着他轻盈地打转。

司马毓的目光牢牢黏在她身上，追随着那道旋转的倩影。

她的发辫随着动作飞扬，发梢偶尔扫过他的脸颊，留下一缕淡淡的清香。

明亮的眼眸看着他笑眼弯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看得他心脏狂跳不止，连呼吸都乱了章法。

“把手给我。”萧筱借着一个旋转的间隙，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一丝微痒的触感。

司马毓浑身一震，眸光骤然亮起，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递来的掌心。

萧筱轻轻用力，牵引着他跟上节奏，随即抬手将他的手臂举高，搭成一个拱形，当萧筱灵巧地穿过他臂弯时，四周响起阵阵惊叹。

司马毓只觉手心滚烫，萧筱的体温透过相握的指尖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焰包裹，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笨拙地跟随着萧筱的脚步，目光却始终紧锁着她的容颜，只觉得此刻的她，美的比天上的星光还要耀眼夺目。

琴声渐渐临近尾声，萧筱握着司马毓的手，身体顺势旋转起来，借着惯性，以两人相握的手臂为牵引，径直旋转着撞进了他的怀中。

司马毓下意识地收紧双臂，将她稳稳接住，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额头，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上，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此时，坐在阴影里的顾翡，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细密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口那股闷胀来得强烈。

陆司通和萧筱跳舞时，他起初还在自我安慰，不过是乌苏族的习俗罢了，跳支舞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