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许久，她还是轻声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的问题：慕容朔，你当初……为什么突然离开？

话音落下，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慕容朔缓缓睁开眼，凤眸里一片深不见底。

他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那乌木手柄上的纹路已经被他摸得光滑，像是承载了无数个不眠之夜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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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瞒你什么，只是当时形势所迫。”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那晚在山洞里，我是真心打算等你醒来，就和你一起去见萧瀚将军，投诚西北军。

他的目光落在萧筱脸上，语气不自觉地放柔：

“我连以后的日子都想好了。在大夏隐姓埋名，做个无名小卒，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萧筱猛地抬眼，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

她一直以为他的不告而别是权衡利弊后的舍弃，却从不知道，他曾经真的想过与她归隐。

“可后半夜，山洞外传来了狼群的动静。”

慕容朔的声音骤然转沉：“那些追杀我的人又来了。那一刻我才明白，只要我还活着，戎狄就绝不会罢休。

我知道的太多了，若我不回去，他们不仅会派更多人追杀我，还会顺藤摸瓜找到你。

想来想去，我不能让你陷入险境。所以我连夜出城，炸了城防，故意让他们‘擒’我回去。

那一路，我受尽了折磨，忍辱负重，只为重新取得单于的信任，蛰伏至今。”

慕容朔的目光紧紧锁住她，一字一句重若千钧：

“萧筱，这乱世战火不断，民生凋敝，我知道你想彻底铲除戎狄终结这一切，我亦是如此。”

“我知道，我当初的不告而别让你寒了心，我也知道，你或许早已不再相信我。

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