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语气也缓和了不少:“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
顿了顿,他补充道,“往后你就留在本统领身边伺候,什么时候把本统领的伤调理好了,什么时候就帮你找你哥哥。”
萧筱心里顿时急了:开玩笑!她自己亲自踩的自己心里有数,想治好得等下辈子!鬼才要一直伺候你!
她立刻收了手,眼眶又红了,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统领,奴家知道伺候您是本分,可……可奴家实在挂念哥哥,日夜难安,连觉都睡不好。”
她抬眼,怯生生地望着慕容烢:“不如……不如您明天先带奴家去地牢看看?就看一眼,确认哥哥在不在那儿就行。
只要能见到他,哪怕只是远远望一眼,奴家也能安心伺候您,拼尽全力帮您调理,绝不偷懒!”
慕容烢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和一脸恳切的模样上,心头莫名窜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竟不愿看见她这般失落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耐,却还是松了口:“可以。但你得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进去,只许看,不许乱说话,更不许耍任何花样。”
话音一顿,他眼神骤然变冷:“否则,不仅你哥哥活不成,你也得陪着他一起死。”
——
第二日,慕容烢果然兑现承诺。
萧筱一身素净衣裙,脸上罩了层薄纱,只露出一双杏眼,见了慕容烢便温顺地福了福身:“统领。”
慕容烢上下打量她一番,沉声道:“跟紧我,别乱看。”说罢,他给看守地牢的戎狄士兵递了个手势,便带着萧筱往地牢深处走去。
这地牢还是当年赵槐昌任知府时修建的,格局错综复杂,牢房密密麻麻。
越往下走,潮湿腐臭的气息越发浓烈,混杂着铁链拖地的哐当声与隐约的呻吟,阴寒之气直钻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萧筱跟在慕容烢身边,刻意装作害怕而放慢脚步,眼睛飞快地扫视着两侧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