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暴走团:夕阳下的欲望与背叛

“啊 ——!” 李卫国抱着头,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嚎啕大哭,那哭声比公园的野猫还要凄惨,“我对不起老张!对不起我儿子!我他妈就是个畜生!”

郑希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突然觉得这暴走团就像个巨大的避孕套,看着外表挺结实,其实轻轻一捅就破,而且里面还满是令人作呕的脏东西,让人厌恶至极。

第五节:静水流深

暴走团解散得比冰棍化得还快,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微信群里最后一条消息,是赵金豹发的 “明天集合,有重大利好”,可下面跟着两百多个已读不回,就像一群沉默的抗议者。关于赵金豹的去向,各种传言满天飞,有人说他卷款跑路了,有人说被柳云的老公打断了腿,最靠谱的版本是,他被一群愤怒的老头堵在澡堂里,扒光了衣服吊在暖气片上,那件引以为傲的金豹头队服被当成抹布擦了澡堂地板,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李卫国卖房子那天,郑希去送他。只见李卫国瘦得像根晾衣绳,风一吹仿佛就能断掉,手里紧紧攥着个蛇皮袋,里面装着三件旧军装,那是他曾经在部队的回忆,也是他最后的一点尊严。“老郑,帮我给张姐带句话......” 李卫国的嗓子沙哑得像砂纸,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在海边找了个看灯塔的活,等我干净了......”

郑希没有听完他的话,转身离开了。有些债,不是去看灯塔就能还清的,他心里明白,李卫国需要用余生去偿还他所犯下的过错。

张姐后来在菜市场摆了个小摊,卖自家腌的咸菜。郑希去买过一次,张姐往袋子里多塞了块萝卜干,然后低着头轻声说:“谢谢你家慧芳,没把那些视频传出去。” 郑希看着张姐那憔悴的面容,心里一阵感慨,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如今,郑希最爱去野马河钓鱼。河水浑得像酱油,可奇怪的是,却总能钓上几尾鲫鱼。他其实并不喜欢吃鱼,每次钓上来就又放回去,就像在跟过去的荒唐岁月道歉似的。

有一次,他钓上来一只破皮鞋,鞋跟里卡着一张皱巴巴的收据,仔细一看,竟然是赵金豹那件金豹头队服的发票,金额 998 元,付款人正是李卫国。郑希看着这张发票,心中五味杂陈,然后把它扔进河里,看着皮鞋打着旋漂向远方,就像一个终于沉底的屁,消失在茫茫的河水中。

夕阳西下,把河水染成了血红色,就像这片土地曾经发生的那些荒唐事,被染上了一层沉重的色彩。郑希突然明白,这世上最危险的不是那些张牙舞爪的猛虎野兽,而是老头老太们心里那点不甘寂寞的欲望。就像赵金豹说的 “生命在于折腾”,折腾对了,也许能收获健康和快乐,可折腾错了,就只能是作死,把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拖进无尽的深渊。

浮漂猛地往下一沉,郑希猛地提竿,鱼线瞬间绷得像琴弦一样紧。水里的家伙力道真大,拖着鱼竿左右乱窜,就像当年那个在塑胶跑道上不顾一切狂奔的自己。

“别急,” 郑希对着水面微微一笑,仿佛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话,“咱们慢慢玩。”

河水哗哗地流着,那声响仿佛是大地奏响的一曲冗长歌谣,带着夕阳如金粉般倾洒的光芒,悠悠荡荡,却又无比坚定。这金光像是给河水披上了一层华丽的纱衣,每一道波纹都闪烁着迷人的光晕,可在这绚烂之下,却也裹挟着那些难以言说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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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荒唐,犹如河底的淤泥,虽被水流掩盖,却真实存在。它们是赵金豹贪婪欲望下的种种算计,是李卫国为了私利的背叛与沉沦,是一个个家庭因欲望而破碎的心酸过往,是无数老人被欺骗后的悔恨与无奈。这些荒唐事,如同河水中的暗流,在平静的表象下汹涌翻卷。

河水一路奔腾,它穿过狭窄的河道,拍打着岸边的石头,溅起层层水花,仿佛是在诉说着这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它绕过横亘在河中的枯树,继续向前,那决绝的姿态,就好似要将一切都抛却在身后。远处,山峦连绵,与天际线相接,河水朝着那看不见尽头的远方奔去,仿佛在追逐着一个未知的答案,又像是在逃避着曾经的不堪。

而生活,依旧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在河岸边的小镇上,人们依旧在晨曦中开启新的一天,孩子们背着书包嬉笑打闹着去上学,大人们怀揣着各自的梦想与责任奔赴工作岗位。菜市场里依旧热闹非凡,小贩们的叫卖声、顾客们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公园里,老人们或打着太极,或悠闲地散着步,似乎已忘却了暴走团曾经带来的风波。

郑希依旧会时常来到野马河边钓鱼,他看着河水,眼神中多了几分深邃与坦然。他深知,生活就如同这河水,有平静,有波澜,有清澈,也有浑浊。那些荒唐事,就像河水中偶尔泛起的泡沫,虽醒目一时,但终会随着水流消逝。重要的是,无论经历了什么,生活的河流都不会停歇,它会带着过去的一切,无论是美好还是伤痛,继续奔涌向前,而人们,也在这不息的流淌中,学会成长,学会释怀,学会珍惜。

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也许还在上演着形形色色的故事,有欲望的膨胀,有背叛的刺痛,也有挣扎后的重生。但就像这野马河的水,无论途中遭遇多少曲折,都始终朝着远方流淌,因为生活的本质,便是在不断前行中寻找属于自己的方向,书写属于自己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