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井的酒店住了几天，逛遍了京都的主要景点后，何超莲心里那份对许昊的思念和想要靠近的冲动，终于压过了矜持和忐忑。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再次来到了气势恢宏的昊天大厦。

这一次，她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王楠楠似乎得到了指示，直接将她引到了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外间。

“何小姐，许总正在处理公务，您可能需要稍等一会儿。”

王楠楠客气地说道，请她在宽敞舒适的会客区坐下。

何超莲点点头，心脏因为期待而微微加速。

她以为这“一会儿”不会太长，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人流几乎没断过。

她能看到许昊的身影在磨砂玻璃门后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能隐约听到他沉稳而迅速地下达指令，或是与电话那头的人讨论着她听不懂的术语——能源、锂矿、ARM架构、票务系统承载力、舞台搭建进度……

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只看到王楠楠端着咖啡进去过一次。

终于，趁着一个人出来的间隙，何超莲鼓起勇气，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许昊正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前，上面显示着复杂的数据图表，他头也没回，只是说：

“数据模型还需要优化，下午三点前我要看到更新版本。”

“昊哥……”

何超莲小声唤道。

许昊这才转过身，看到是她，凌厉的眼神柔和了一瞬，但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工作凝肃。

“超莲？你怎么来了？稍坐一下，我处理完这点。”

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随即又拿起正在震动的手机，走到了窗边接听起来，语气变得严肃：

“……收购AMD的股份，后续操作必须谨慎，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何超莲依言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听着他几乎没有停歇的通话和与下属的快速交流。

原本那点因为他让自己等了这么久而产生的小小怨念，不知不觉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愧疚。

她发现，许昊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而他似乎连抬手倒水的功夫都没有。

他真的很忙，忙到脚不沾地，忙到超乎她的想象。

这不再是那个在拍卖会上挥金如土、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潇洒形象，而是一个背负着庞大帝国运转、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的掌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