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现在相信了?"玄鉴的声音忽远忽近,"这血鳞非寻常之物,而是'蛟龙逆鳞',传说唯有将化龙的蛟才会脱落此鳞。"
茶心猛地站起,却觉天旋地转。她扶住茶台,惊觉那金纹已蔓延至肘部,皮肤下似有东西在蠕动。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
玄鉴不答,竹杖忽然挑起那片血鳞,在烛光下翻转:"蛟龙蜕鳞,必见血光。姑娘可知自己为何会对这鳞片有感应?"
茶心摇头,脑中却闪过零碎画面——大雪纷飞的夜晚,师父从雪地中抱起一个浑身是血的女童......那女童腕上,似乎也有这样的金纹......
"因为姑娘体内,流着蛟龙的血。"玄鉴一字一顿,"而那些死者,都是被蛟龙索命的冤魂。"
茶心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她忽然想起什么,颤抖着解开腰间荷包——里面静静躺着一片与茶台上如出一辙的鳞片,只是颜色更为暗淡。
"这是......师父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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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鉴面色骤变:"令师可是青崖先生?"
茶心点头,却见玄鉴突然起身,竹杖在地上急划数下,竟是个血红的"危"字。
"姑娘速离此地!"玄鉴声音急促,"青崖先生三月前死于落月潭,尸首至今未寻!"
茶心脑中"嗡"的一声,师父失踪那日的情景突然清晰起来——老人临行前交给她这片鳞,嘱咐她好生保管,说这是"钥匙"......
窗外雨势更急,茶坊大门突然被狂风吹开。一道黑影闪过,茶台上的血鳞竟不翼而飞!
"来了。"玄鉴竹杖横握,摆出防御姿态,"它们来取鳞了。"
茶心还未反应过来,忽觉背后一凉。回头望去,只见雨幕中隐约立着数十道人影,个个面色青白,眼窝深陷——正是官府告示上那些失踪多日的死者!
"这......这不可能......"茶心双腿发软,却见那些"人"齐齐抬手,指向她腕上金纹,口中发出非人的嘶吼:"还我命来——"
玄鉴一把拽住茶心手腕:"走!"
两人冲入后院,茶心慌乱中踢翻了石蟾蜍。蟾蜍碎裂的瞬间,竟有数十片血鳞从中迸射而出,如利箭般射向追来的亡魂!
"原来如此!"玄鉴边跑边喊,"这蟾蜍是镇物,专门封存血鳞!"
茶心突然想起师父常说的话:"蟾蜍吞月,实为守月。"难道这石蟾蜍一直在镇压着什么?
逃至柴房,玄鉴猛地合上门板,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门上。门外顿时响起凄厉的嚎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撞击。
"暂时安全了。"玄鉴喘息道,"但符咒撑不了多久。"